魏明月没说话,拿过包,佝着脖子装东西。
“断就要断得一干二净,免得给自己惹一身麻烦。”
许菲最气不过这堆烂事,别人避如蛇蝎,魏明月倒好,迎面而上。
魏明月辩不过许菲,这事她占下风,没理。
许菲接着润她,嘴上毒,“我说你既想当□□又想立牌坊,好事真能让你全占了?”
魏明月没听见人损她似的,也不气,两耳不闻窗外事。
许菲拿她没辙,转而诅咒陆正义早死早超生。
魏明月就当耳聋,快步走出茶楼,打了个车赶到出租屋。
强子开的门,一米八的个子矮了大半截,吊两熊猫眼向她抱怨,“门都遭陆哥刨烂了。”
主卧的门角果真破了小洞,露出刀削般的木片,有只瘦骨嶙峋的手不松懈的拗木屑,手背布满紫红色密密麻麻的针眼。
“大喊大叫完就砸门,不砸门就抠洞,抠了半小时,人倒是没说一句话。”强子糟心的看着那只手。
魏明月塞给他一包烟,相当于辛苦费,又让他去补补觉。
强子接过烟,倒是不放心她一人应付,“姐,有事叫我一声。”
魏明月点点头,强子回到自个房间关上门,整个客厅寂了下去,只剩墙壁上的白炽灯苟活着,楼道窗台有人放置蜂箱,钻进来几只蜂子。
一见光,飞蛾扑火般朝着灯管冲击,成了房子里唯一的活物。
魏明月拖个塑料凳放在门跟前,她坐上去便开始闷头抽烟,一根接一根的抽,蜂子一头接一头的撞死落在地板上。
她想,她以前要是能一头撞死就好了,至少不会过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