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月盯着那只手背,叫了声陆正义。
门洞里的人缩回去手,脸贴上来,拳头大的洞,晃过人的黄色眼睛、黏黑血的嘴。
魏明月愣了愣,那只发黄得像颜料的眼直戳戳的盯着她,她竟然一时想不起陆正义原本的模样。
陆正义以前到底是什么模样,兴许他本人也记不得了。
烟烧到指尖,烫回魏明月的思绪,她抽开眼睛,盯着地面,起合干涩的唇瓣,“你现在,像个人吗?”
陆正义没回答,使劲捶门,每一下捶门的声音共鸣房子,锤子钉钉子般震颤魏明月的耳膜。
强子打开房间门探出头,魏明月扬起唇角,清明的笑了一下,“没事。”
强子被两个字轻描淡写的打发,只有魏明月知道,陆正义像鬼,像趴在地上的狗,臭水沟里的蛆,他压根没有活成人样儿。
“毒品毁得你还不够?”魏明月隔着一道门质问他,“你现在像个发臭的脓包,没人样儿,人人避之不及,死在大街上也没人同情。”
门洞露出陆正义的嘴,张开,黄牙齿,嘴边溃疡,嘴角皮肤皱松松的蜕化至七老八十。
魏明月在书上见过吸毒者,人毁得只剩骨头,剩张皮,戒不了,命差不多毁完了。
“你复吸的时候,为你家人考虑过?”
魏明月想起陆正义那几年的强制戒赌,他爸妈把老本都砸了进去,本来就是农村务农的,能有多少个钱,家里一折腾就揭不开锅。
魏明月去火车站接人的时候,在附近餐馆里点了几样小菜,两老人家节约钱,不敢动筷,一问才知顿顿啃馒头,整整吃了三天。
一连串的发问,陆正义的嘴唇就嗫嚅几下,说了几个字,说了什么话,不得而知。
魏明月也不懂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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