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躬着身看不清他的神情。过了一会儿移开了视线,整好衣冠便要上朝。
温言玉见时间差不多了,行了礼刚准备退下,转身又被叫住。
“记住,在齐国,你要小心一个人。”,温墨最后整了整朝服,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外走去,“锦衣卫指挥使,叶厉。”
---———————————
“吱呀————”,老旧的木门发出阵阵刺耳的声音,秦岭一只脚刚踏进门里,就被旁边一人立马拉到一边。
“嗬我就知道你小子又是从后门进,哪儿去了,里头那位一直在找你呢”,那人四处看了看确保近旁没有人,随后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压低声音不无艳羡地道:“哎小子,教教哥,做了什么,居然入了那位贵人的法眼。改明儿若是可以跟着他回了齐国,那必定是跟前的红人啊。”
自从秦若海被杀,他们便被顾非延派到叶端身边做事掩护,深知他性子孤僻,狠辣阴诀,还有坊间说书者说此人连血都是冷的。
这样的人平日里派去办件事死的是谁都不甚在意,更别说能记住一个侍卫的名字了。
如今齐国和北户对这个叶端都颇为上心,可谓是前途无量。这段时日下来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他们虽一开始是跟在顾非延的手下,但终究是为了叶端才被训练了三年,若是能取得他的信任另得青眼,回了齐国那日后必定是平步青云。
秦岭皱了皱眉,一头雾水:“我去给我娘抓药了,耽搁了些时候。不过麟哥你在这儿做什么,咱们的班儿不是还有半个时辰才换吗?”
“哎别提了,刚下的召集令,派了些小任务倒也没说什么。现在就差你了,大人亲点的你的名儿,快去给复个命,我得再去补一会儿觉了。”,那人说着大摇大摆地打着哈欠便走远了。
秦岭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把自己全身上下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往叶端的住处走去。
......
“你跟了顾非延多久?”
“回大人,三年了。”,秦岭一动不动地跪在门外,双手抱拳,低着头不敢直视。
“看着我”,叶端清冷的声音响起,微微上挑的丹凤眼目光如聚,一瞬不瞬地看着地上跪着的那人,刺得秦岭背后生疼,“听说你去给你母亲抓药了,令堂身体近来如何?”
声音无波无澜,但就是莫名让人心底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