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金放下手中拿着的布匹,静静看向度夏,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果然,度夏把手中拿着的一个木盒打开:“夫人您瞧,这是不是您之前送给少夫人的一对耳坠儿。”
罗夫人走到她身旁,拿起耳坠,对着阳光看了看:“不错。怎么在你手里?”
“这个,是卷秋姐姐回家休沐的那几日,在当铺里发现的。”度夏看了看陈怀金,眼神里头带着些不屑,又对着罗夫人道:“当铺掌柜的说了,这是个妓馆里头的歌姬卖的。”
罗夫人一愣:“怀金,这怎么回事?”
陈怀金不说话,只低着头。
温惠连忙上前圆话:“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母亲,嫂嫂向来是个老实本分的人。这段日子对哥哥对罗府从来尽心尽力,不能因为一对耳坠儿错怪了嫂嫂。”
罗夫人听着,觉得却有道理。上前走了两步,抬起手:“怀金,只要你解释,母亲便信你。只是你这样一言不发倒叫母亲难以决断。”
度夏眼见局势开始变得微妙,慌忙抢话道:“夫人虽不愿意以恶意揣度人,可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受人蒙蔽。不如去请人来对峙,看看少夫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请人,请谁?”
“自然去请当铺掌柜口中的那位歌姬,这玉坠是谁给她的,或是怎么到她手里的……仔细盘问,总能叫她露出马脚。”
“这歌姬是谁?”
“卷秋姐姐说是采桑阁的……缳娘,就是这个名儿。”
温惠看了陈怀金一眼,点点头:“度夏说的也有道理。韶春,带几个小厮去采桑阁请人,若不愿意来,就以报官相胁,无论如何,都得把人带来。嫂嫂,但愿这个人能还你清白。”
她只当陈怀金是无辜的,半分也没想过缳娘还不了陈怀金清白。
陈怀金面色无异,眉间却有几分不易被察觉的暗沉。
毓琇看着这局面,心急,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跑了出去。罗颂今日去了铺子里,还不知道家中发生的事情,她得赶紧把这风声传过去。只要知道了家中发生何事,公子总会赶回来帮少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