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颂的绕口令听得她脑壳疼,但陈怀金知道他的意思,无非就是借着问罪的语气在撒娇罢了。
“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可是……祠堂亲昵,真是坏规矩。你叫这些在祠堂里的祖宗们都怎么看我?”她双唇嫣红,皱着眉头瞪罗颂,却半分也没有让人瞧出责怪的意思。
“是谁先偷溜进来的?”
陈怀金张了张嘴,败下阵来:“就当是我,可即便如此,我也没有要……”
“要什么?”罗颂似笑非笑看着她。
“我也没有要同你亲热。”陈怀金知道罗颂以为她说不出口,她却偏偏要把话说个明白。
罗颂的耳根红了几分,陈怀金洋洋自得,顿了顿,突然又像想到了什么:“卷秋和度夏,你要继续将她们留在院子里么。”
她看了罗颂一眼,见他面色如常,又道:“今天的事情一过,我只想得一个清净。阿颂,你要不要为她们另寻主家?我们互不相干,兴许才是最好的。”
罗颂沉默片刻:“她们俩都是自幼就来到罗府的,一开始在母亲院子中,母亲早把她们当成了半个女儿来看,因为得了母亲信任,才叫她们来我院中服侍。若无缘无故地送她们走,母亲多半不会应允。你且等等,待我寻个时机,会将你说的这桩事了结。”
陈怀金半真半假地问:“要多久?”
“三个月。”
“三个月,”她轻轻咬着唇,吃吃地笑了笑:“太久了。”
罗颂眯了眯眼睛,伸出手,指腹在她唇上轻轻擦了过去:“你想多久?”
“一个月。”
罗颂有些为难,叹了口气:“怀金,家事难断,你该体谅一下我的难处。度夏她们今日所作所为,我心中亦不痛快,只是给我点时间,任何事情,只有循序渐进,才不会显得突兀,也不会在旁人那里落下话柄。”
陈怀金垂着眼帘,罗颂也不知自己这番话她听进去没有,他刚想要再劝说几句,却见陈怀金低头兀自笑了笑:“我也不想叫你为难的,若是你不好做,便由我来做。”
“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