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敢。我来,是来一心一意地陪着公子的。”
罗颂嗤笑一声,愈发觉得陈怀金可笑起来。他向门外指去:“院子里外头那些,哪一个不是一心一意陪着我的,我缺你一个陈怀金?”
“没准儿往后您发现,这院子里头的人虽然都很好,可就偏偏缺一个我。”
罗颂几乎要被她气笑起来:“你真是好大的口气。”
陈怀金不理他这些话,只坐到床边伸手揉着他的胳膊和腿。她的手一碰到罗颂的腿,还没碰实,罗颂就惊得把腿往旁边挪了挪:“你这又是做什么!”
“我看你一直待在床上,一点也不想动,估计是身上没什么力气,想给你按按,叫你快点恢复力气。”
“用不着!”
陈怀金低低笑起来,不说话。罗颂狐疑地听着她笑,却又见她什么都不说,心下有些莫名:“你笑什么。”
“我笑公子现在手上连汤勺也拿不住,腿上连一步路都不肯迈,像极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
“你……”罗颂气短,粗粗喘息了几声,低吼道:“滚出去!”
“我滚出去谁来服侍您,您方才答应了的,今天只有一个陈怀金,没有什么卷秋度夏的。”
她牙尖嘴利地,竟然叫罗颂张着嘴巴竟一时说不出话来,瞠目结舌了片刻,闭上了眼睛,似乎是累了。
“你让我消停一会儿。”
陈怀金终于没再烦他。罗颂闭上眼睛,明明是难得的清净,他脑袋里回响地却全都是陈怀金刚才说的话。
公子现在手上连汤勺也拿不住……像极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
真是疯丫头,这种话她也敢说出口。
“公子,”他只得到了片刻的清净,就听见陈怀金小心翼翼地声音又响了起来:“你清静完了没?我想……我想扶着你出去走一走,叫你有点力气,就只在院子里走,不去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