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吃肉,大冷天的没啥绿色蔬菜,整整一桌子都是肉食,宁文看着都有些反胃了,有个把月没吃到绿色蔬菜了,有也只是一些个窖藏的所谓时令蔬菜,没办法,只有逮着崔余庆狂灌,这货有些麻木了,反正来者不拒,直到最后滑到椅子下面,不管了反正桌子下也不止他一个人。
桌子下还躺着绿帽子遗爱,这货听说了兵器监的种种非人待遇之后,便狂干了七八埆酒,直接就把自己给放到了,估计自己的小命很有可能丢在兵器监,遗爱白净的眼角上居然还有点滴泪光,心眼儿实诚啊!
“宁兄,小弟再,再敬你一杯,我爹说了,咱们这帮人也就宁兄有出息,呃~日后,日后可要别忘了关照着这帮弟兄啊,呃…呕~~~~”
杜构吐了,除了怀玉端着酒埆站在栏杆处眺望曲江之外,在座的所有人都彻底完蛋了,总算安静了,宁文也有些步履蹒跚,端着酒走到栏杆处,怀玉回头对着宁文笑了笑,指了指曲江远处的一艘画舫,轻言道:
“宁兄,看,陛下也出来了。”
顺着怀玉的手指方向,已然解冻但还有些浮冰的曲江之上,一艘很普通的画舫正缓缓的游弋,仔细一看,果然是李世民端坐于舫中,身边站着几个穿着富贵的中年人,估计也就是那帮大臣,而且画舫四周若有若无的跟着一些个稍小一些的游船,甲板上端坐着一些明显就是身怀绝技武功的侍卫,也不怕江面上的阵阵寒意,宁文吐了吐舌头,拍着怀玉的肩膀道:
“怀玉,眼神不错啊,这都能看得见。”
要知道此时曲江中画舫无数,而且装点着许许多多的花灯,五彩斑斓,宁文也才看了一会儿便觉得眼睛有些受不了,赶紧退回包间,跟怀玉饮酒交谈。
“想不到怀亮粗中有细,居然有心专研手艺活儿,也算是在咱们弟兄里的异数啊!”
怀玉看了看桌子下面的几位纨绔,皱了皱眉头道。
“那是,人不可貌相,各有各的缘法,不知怀玉有何打算?”
怀玉摇摇头,似乎对此很有心事,宁文也不止该如何说,两人就这般有一口每一口的喝着酒,虽说楼上楼下丝竹声不断,吆喝叫骂声不停,但宁文感觉还是岭南的上元节来的热闹,虽说地方小点,但感觉却很真实,长安的上元节,给人的感觉很浮躁。
两人都没什么心思再呆在醉月楼,让人拖走了桌子下面的几位小国公,宁文正打算与怀玉告辞,便听见身后传来李承乾的声音。
“宁广成,本王寻你多时,走,楼上一聚!”
宁文回过头,只见李承乾一身富贵衙内打扮,大冷天的,居然没着裘衣,要风度不要温度,宁文腹诽一句,拱了拱手笑道:
“见过太子殿下!”
怀玉也拱拱手,这是宁文才回过神,刚才分明没听见李承乾邀请秦怀玉啊,这不是给人难堪嘛,宁文还以为秦怀玉会有些不舒服,回过头看了看怀玉,依然是那般稳重,丝毫不觉得李承乾这样说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