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上元节,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此乃李淳风老神棍的批语,宁文感觉都是废话,可惜家里人却奉若神明,玉儿居然想要把这几个字的批语给裱糊起来。
“胡闹,有啥神奇,无非是结合了天时,过两月神棍该批小心水灾了,都是瞎扯淡!”
宁文从玉儿手里夺过了神棍的批语,还别说,神棍的字还真写的不错,颇有些后现代主义映像派的感觉,宁文仔细辨认了一番,最终还是放弃,揉做一团,扔到床角下面去了。
玉儿在宁文肩头排了一巴掌,放下小文,从床下面掏出神棍的墨宝,小心的展开,看到已经被宁文抓啥龙抓手给废了,叹了口气,回头白了宁文一眼,抱过小文,还是宁文儿子厉害,直接一把就将神棍的天书给彻底销毁,让玉儿哭笑不得,伸手就在小文白嫩嫩的屁股上来了一下。
还是二丫母性大发,伸手抢过蹩着嘴,就要哇出声来的小文,稍稍安抚一番,这才了事儿。
宁文看着儿子眼睛红红的,父爱之情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趁着心情好,赶紧叫来三狗子,吩咐准备砍刀,竹棍,笔墨纸砚伺候着,准备大干一场。
“爵爷,要砍刀作甚?”
三狗子见宁文激动不已,生怕爵爷出什么事儿,赶紧问了一句。
“废话,上元节看花灯,你家爵爷要亲手做几个花灯!”
兴奋过了头,宁文拿起三狗子递来的砍刀,三下五除二便将地上的竹棍给劈了,直到发现一地的狼藉,手里居然还没有一根像样的竹签,宁文这才想到花灯不是那么好做的,宁文挠了挠脑门儿,既然已经夸下海口,这会儿身边杵着还在怄气的玉儿,以及母性大发的二丫,还有舔着鼻涕的小文,至于三狗子也是在一旁是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这该如何是好,宁文内心极度窘迫。
孔明灯,既然花灯宁文做不出来,干脆换做孔明灯,宁文将砍刀递给三狗,拍了拍身上的竹屑,抬眼看了看天空,言道:
“那啥,今日不在状态,三狗,你且给本爵爷打打下手,这竹签便有你来制作,不可马虎!”
三狗一乐,赶紧坐到凉亭里,非常利索的就将竹棍削成一根根厚薄均匀的竹签,做马屁状递给宁文。
“还是三狗干活利索,郎君,不知郎君打算做啥花灯,莫非又是咱大唐绝无仅有之物?”
“不错,且看为夫的手段!”
还别说,宁文制作孔明灯的过程还是很熟练的,看得玉儿跟二丫都很投入,只不过宁文算错了一点,既然是叫孔明灯,自然是在三国时便就出现,如今大唐也是许多人会做,算不上什么稀罕玩意儿,这不宁文刚一做出来便惹得玉儿一脸的鄙视。
“啥,这也算绝无仅有啊,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