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东清声音闷闷的含糊不清,“知道了。”

    “真的?!那能不能让二老给我们改善改善伙食,我听说住在魏叔家的小何,他爸妈为了高考给他补身体,邮寄了好几块腊肉……”

    “嗯还有呢!”他语气平淡的说。

    “嗯,就是除了数学教材还有没有其他教材,我……”

    “接着说!”他的语气虽平,已经渐生怒意。

    陈墨最会察言观色,她乖乖闭上嘴低声说:“刚才逗你呢,我觉得被子一个挺好的,两个人睡一起还暖和,没有暖气也能熬过去冬天,冷的时候就钻进被窝里暖着身子看,你说对吧?伙食改不改善都无所谓,对了,我爸今天给我捎了个口信,让我们明天回家吃饭,我们明天回去打打牙祭。”

    她也挺恨自己不争气的讨好人,明明这个村就是她的地盘,整个乡都是她的娘家人,但傅东清只要脸色微变,语气渐冷,她就狗腿的往前凑着哄,她这个讨好型人格真的让她分分钟想抽自己的耳光,脑子里想着翻身做主,身体却违心的干着奴才的事,糟心透了。

    “嗯。”傅东清懒懒的应了一声。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词,甚至说是敷衍的声音,但陈墨还是很敏锐的捕捉到了傅东清的心情转变,他是很愉悦?是去她家打牙祭还是自己讨好的话?亦或者两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