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宰了是不可能的。要是真做了，梦境主人思维抵抗爆发出的生物电，就能干扰他们现实中的大脑。轻则让他们头脑受损，重则直接让他们陷入昏迷。
但徐混也知道褚临溪的情绪。他虽然没有经历过C级以上的梦境，但C级以下的各种梦境都已经经历过数千次。饶是如此，也是头一次遇见，这么尴尬狗血的梦境。
瞧着褚临溪坐在床头兀自沉思的表情，徐混觉得如何要给他配个话外音，那一定是：
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制裁我。而不是让我“被出轨”、“被床照”、“被生子”，被迫面对一盆又一盆的狗血。
“啧啧，好惨”，徐混没有同情心地感慨，差点笑出声。但发现褚临溪抬眼望过来，他急忙咳嗽两声，做作地清清嗓子，安抚道，“临溪呀，凡事要想开点哈。毕竟这只是梦境而已，不是现实。淡定，淡定。”
褚临溪着实很淡定了。最初的确有各种想吐槽的话，但到最后，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起，于是反而不想吐槽了。
不走心地微微颔首。褚临溪拉回正题：“如果照片是'你'和'我'，为什么孟尹和程鑫会知道呢？”
徐混想了想，给出自己推测：“你没看过照片。照片里，'你'明显是在睡觉，所以这些床照肯定都是'我'偷拍的。所以，如果说是流传出去，应该是从'我'这里出去的”。
褚临溪没有提出反对。
“但是我现在有一点没太确定：照片究竟是'我'分别发给程鑫和孟尹；还是我发给其中一人之后，他又发给了另一个人”，徐混提出，“我倾向于后者，因为我和孟尹有直接的利益交换，但是很难说我和程鑫有什么利益关系”。
说到这里，徐混的语气又变得有些不正经。瞟一眼褚临溪，声音提高：“如果要说有的话，也就是炫耀儿子究竟是谁亲生的了。”
褚临溪：“……”想打人。
但他终究是没动手。思考后，道：“我也认为是后者。”
“怎么说？”徐混把自己丢进床里。脸埋进枕头，闷声道。
“人的行动一定有利益支撑”，褚临溪摸着下颌，慢慢分析，“你把照片发给孟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孟尹给你的应该就是'绝望之爱'这首曲子。”
徐混挑眉：“你怎么知道？”他不记得他说过交换的具体内容。
“你和孟尹唯一的共通点是，你们都懂音乐，而且还曾经是同事”，边说着，褚临溪点开音乐播放软件，寻找历史记录里的“徐混”所弹的“绝望之爱”，“听过孟尹弹的曲子之后，我上网找了找他创作的曲子和你的曲子，从细节来说，我认为这首曲子更可能是孟尹创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