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舒服吗?”晏池蹲下身,半扶住他的胳膊,略带担忧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这么烫?发烧了?”
满脸的纯良和无辜,就好像刚才那个举动完全是无心的,甚至也根本不知道会带来怎样的效果和冲击。
只是纯粹地担心着你。
“没有!没事……”陶然又往后缩了缩,但是他的背后就是墙,怎么也避不开,只能转动脖子。
于是就在他的后脑勺即将磕上坚硬的墙面时,撞上了一层柔软。
“当心。”晏池揉了揉他的脑袋,半扶半抱着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怎么傻乎乎的?”
陶然瞬间爆红了脸,咬住下唇,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如果这是这人一个恶劣的玩笑,他可以狠狠地批评他一顿,但是这只是在对戏。
而且是他自己答应的。
若是想多了,那也只是他自己的问题。
陶然深呼吸两口气,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戏……对完了吗?可以了吗?”
嗓音勉强还算平稳,只是眼睛却一直盯着地板,怎么也不敢往上瞟。
“可以了,我找到感觉了,”晏池盯着他红得诱人的耳垂,克制了半响,还是伸手揉捏了一下,闹得陶然哆嗦了一瞬,像只受惊的小鹿一样往后窜了几步。
“导演说得没错,这种戏份,果然要想着喜欢的人,才能最快地沉浸其中,你真是帮了大忙呢。”晏池状似未觉地继续说道,好像他说的不是一本正经告白的话,只是单纯在讨论着怎么把这个片段诠释得更好,不搀半点私心。
陶然整个人都僵硬了,梗着脖子道,“那就好,你休息吧,我先……先回去了……”
然后转身,同手同脚地往外走,跟刚学走路的孩子没什么区别,踉踉跄跄的,还差点撞上门框,可爱的样子看得晏池只想笑。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像是在回味什么一般,露出一个愉悦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