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陶然自己都没发现,他对自己的包容程度,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多得多,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底线的纵容。
虽然不知道这背后的原因是什么,但是并不妨碍晏池利用这点,让他彻底接受自己。
既然都这么由着我了,那就再纵容我一点吧。
晏池随手甩了早就翻烂的剧本,躺倒在沙发上,心情颇好地去完善那首歌了。
这将会是一份礼物,希望他能喜欢。
陶然一直到上车回家甚至躺在床上,脑子还是昏沉沉的,他直愣愣地望着上面,雪白的天花板上似乎出现了那张极具侵略性的脸,炙热的眼神令他觉得浑身不对劲。
若是闭上眼睛,那情况将会变得更糟,失去了视觉之后,其他感官就变得格外灵敏。
偏偏人脑又有一个很神奇的特点,越是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什么,晏池念的那些台词就会越发清晰地在脑海中出现,甚至一遍一遍循环,连每个细微的语气词和句尾微微上扬的音调都变得格外清晰。
要命了!
陶然一把扯上被子,将头一起蒙了进去,整个人像条蚕宝宝一样,来回蠕动了几下,还是没法睡着。
于是便试着放空大脑,却也失败。
最后无法,只能强忍着羞耻心,在那无限循环的炙热爱语中勉强入眠。
脸颊微烫,耳垂的红晕一直没有褪下去过。
这种状态持续到了早上,好不容易稍稍平复了心情,可等他去了片场,看到那两道相对而立,分外养眼的人影,听着无比熟悉的台词时,又觉得浑身不对劲起来。
他看到晏池伸手抚了抚女主的长发,就跟那天一样,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酸酸涩涩的味道,说不出来的奇怪。
他看到晏池把人逼到了墙角,满是霸道与疯狂,听着一句句充满感情的台词往外蹦。
等到最后一句词说完,陶然突然有些不想再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