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什么钱?我没有钱!”是郭无酒中气十足的声音,戴着个破烂的斗笠。

    “没钱来住什么店,快走快走。”掌柜的催促着赶人。

    “那我给你表演一段打狗棒法怎么样?卖艺抵钱,你不亏的老板,我当年在丐帮那个棍法可是……”

    “谁要看啊,没钱就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宴与朝发现郭无酒也狼狈极了,本来还算妥帖的衣服也沾满风沙,破破烂烂,隐约可见他腰间和手臂上大团青色的纹身。

    “拜托了老板,我走了那么久才走出这劳什子沙漠,饿死了……”出乎意料的是,郭无酒面对这些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倒是格外示弱。

    “你饿关我屁事,走走走!”掌柜的毫不留情。

    见郭无酒快要被赶走,想起那日郭无酒流畅的棍法,宴与朝心里一动,有个念头升起。

    “郭无酒。”宴与朝远远喊他。

    听见熟悉的声音,郭无酒眼睛一亮,循着声源去,果然是那个面若桃花的少年,他几乎是飞奔过去“我草,这么巧!”

    而后毫不客气的坐下抓起桌前的肉狼吞虎咽起来。

    “妈的,饿死老子了,他妈的我在这破沙漠兜兜转转了快三个月才出来,早知道就把清辉给抓出来了……”

    宴与朝咳嗽几声“你怎么这样落魄。”

    郭无酒懒得搭理他,一边啃肉一边把腰间的酒壶卸下来,吃得满嘴流油再狠灌一口酒,风卷残云般把桌前的菜一扫而空,最后长长打了个嗝,忽然虚探一手,满手的油都抹在宴与朝袖口,他二指搭着他的脉门“你不也一样落魄?”

    宴与朝看着袖口的油渍,把手缩了回去“彼此彼此。”

    “不过你这残脉倒是几乎全好了,按理说你武功该大进才对,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