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眉峰一跳,没有说话,含笑静待局面发展。
其实,早在时剑飞一而再再而,忍辱含垢也要留下他时,他就知道这位时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可当时,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冒出这么四朵奇葩。
他甚至不用开动脑筋,思忖这几位的来,便能猜出个大概。
先,京城没这四头货,肯定是时剑飞借助那个交际圈红星茶馆网罗来的。
但看这四位在时剑飞面前,不卑不亢,各有主张,便也能猜到这几位肯定是大有来头的。
再到这会儿,这高个儿喇叭裤张口就摆出老照片,话里话外,已然将他家祖上架到薛安远肩膀上来了,显摆的意思不言自明。
的确,现如今,这几位的根脚,肯定都远远不如薛家。
可在衙内圈里,祖上的辉煌,便是论资排辈的根脚。
在人家心里,你薛家人现在的确风光,可那不过是小人得志,在过往,就连薛安远也不得不是自家老爷照片里的一个边沿人物,老薛家在别人面前牛,敢在老面前牛么?
这帮人就好似当年的曾经风光的八旗破落户,越是落败,就越要维系尊严。
用他们的话说,老就是在街上要饭,某某混得牛翻天的见着了,也得管老叫声主,并叩头请安。
因为,能让他们维系尊严的,也只有当年祖上的荣光。
且,薛老在京城的威风,这几位外来户也只是听说,根本不曾得见,没见过自然就不会畏惧。
在他们心里,薛老偌大威名,恐怕是山中无他们这些老虎,才致使薛老这猴称了霸王。
这不,时剑飞两句一挑逗,这几位便嗷嗷叫地往薛老身上扑。
正是因为如今和过去失衡,梦想没照进现实,自然只有踩薛老这种大衙内来平衡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