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十三四岁的案首,陆启铭立刻猜到对方的身份,定然就是隔壁将军府的那位大公子。

    勇国公还在他面前夸奖过对方,话里话外都是欣赏。

    所以陆启铭当然慌了,因为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这些年能稳坐世子之位,靠的是国公爷没有其他子嗣。

    但凡国公爷有嗣都轮不到他。

    “这事,父亲知道吗?”陆启铭紧张地喃喃。

    若是没人发现,那倒还好。

    许亭筠忽然想起了婆婆前些天的异样,于是握紧拳头,指甲一下子陷进肉里去,咬牙道:“父亲知不知道我不敢说,但婆婆……应该是知道的。”瞒得她好苦。

    嫡母知道?陆启铭的脸色变得灰白,担心自己马上就会被夺去世子封号。

    “这可怎么办?”他惶惶不安。

    许亭筠心里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现在婆婆明显对晟哥儿不上心了,确实要想办法。

    而丈夫只会问怎么办,她听得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陆启铭五毒俱全,烂泥扶不上墙,她何须担惊受怕?

    “走一步算一步吧。”许亭筠懒得再与陆启铭说话。

    与此同时,勇国公夫人和丈夫在一块,屏退了下人,向对方托出了临哥儿的存在。

    和妻子一样,勇国公也是思子成疾,忽然听说嫡子尚存血脉在世上,他先是不敢置信,随后狂喜,简直喜极而泣。

    “老婆子,你没骗我吧?”勇国公哭过一阵,又抹着眼泪再三确认:“将军府那位小案首,真的襄哥儿的孩子?”

    那么优秀出色的一个小神童,是他的嫡亲孙子,他想都不敢想!

    “是真的。”勇国公夫人也哭了,很是理解老头子的心情,道:“不必怀疑,咱们陆家的孩子最是好认了,我怎敢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