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陆家的孩子最好认,错不了,勇国公这才安定下来,心里无比喜悦:“好好好,太好了。”

    勇国公夫人正了正神色,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她声音严肃起来:“老头子,我担心亭筠已经知道了临哥儿的身份,她可以联合太子府的人动手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觉得呢?”

    勇国公听了也神情凝重,妻子说小案首顾及他爹在朝中的立场,在朝堂不稳之前,不想公开身份,考虑了片刻,说道:“看来要跟他们夫妻俩谈一谈,先稳住他们,将这件事压下去才行。”

    个中意思,勇国公夫人倒是听懂了,但还是想亲口确认一下,迟疑问:“老头子,你的意思是,想让临哥儿承爵?”

    勇国公看着妻子,郑重地点了点头:“不然呢?临哥儿才是咱们嫡亲的孩子。若是启铭那孩子上进也就罢了,咱们不是没给过他机会,但是你瞧瞧,他这些年都干了什么?”

    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扶不起就是扶不起。

    “嗯,我没有意见。”勇国公夫人觉得也是,他们对得起陆启铭了,这些年予取予求地供着,就连带着陆启铭的姨娘,也格外优待。

    他们确实对得起陆启铭。

    唯一对不起的,或许就是儿媳许亭筠,当初,他们是以世子妃的规格将其风光娶进门,现如今却发生了这种变故。

    但谁也不想的。

    许亭筠两口子接到长辈的召见,许亭筠心里一咯噔,有了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这事与陆家那个私生子有关。

    夫妻双双到了松鹤堂,只见勇国公和勇国公夫人都神情严肃,陆启铭最怕这种场面了,不会又要数落他不上进?

    对了,隔壁有人考了会元,衬托得他很窝囊,毕竟他都快三十了,身上还没有一官半职。

    “父亲,母亲。”许亭筠心中惴惴,面上不露:“找我和启铭有什么事吗?”

    见妻子开口了,陆启铭也忙喊:“父亲,母亲。”

    然后发现,座上的父亲正在打量自己,凌厉的目光让本来就心虚的他,深深佝偻着胸背,看起来没有一点精气神。

    “给我把腰板挺直!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勇国公刚才还愧疚不已,但一见到陆启铭这副五毒俱全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没好气道:“你是勇国公府的世子,不是街上的二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