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周歆端着针线盒进来,季潼面朝着她躺着。
“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就是头有一点点疼。”
“手链什么时候丢的?”
“就上次给你打电话的时候。”
周歆完全不记得这件事,她每天忙得昏头转向,回来多日都没注意到季潼手上的红绳不见了,“这段时间碰见什么没?”
“有过几回。”季潼怕她担心,“不过没什么事,几个好的鬼。”
“你怎么也不跟我说啊?”
“想着你忙,不想让你担心害怕。”
周歆将符咒叠起来,放进小荷包里,正穿着针线,忽然掉下眼泪来。
季潼拽了拽她的衣角,“我都习惯了。”
“你别担心,妈肯定给你治好,这个人不行就再下一个,下一个还不行还有下下个,瞎猫还能碰上死耗子呢。上回的红绳就不错,妈回头跑趟江西,再给你求一根回来,不,求十根,双手双脚脖子全戴上,我还就不信了。”周歆用力揩了把眼泪,一针一线将荷包缝好。
季潼很愧疚,静静地看着母亲。
上有老下有小,家里外大小事都需要她操持,偏偏自己还这么个体质,动不动给她添麻烦。季潼一直认为她拖累了周歆,这些年亲戚朋友也为她介绍了几个男人,可没有一个能受得了她带着这么个不正常的闺女。
吓人,还不吉利。
周歆把缝好的荷包系到季潼的书包上,打了个死结,“这样就不会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