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怜容本想着生下孩子,等哥哥做出一些成绩,再把她爹救回来,一家人团聚,她好赖是齐家的小姐,到时候逼着江世简将她扶正,也不是不可能。
可眼下,她没了孩子,身子又不能生养,若是江世间厌弃了他,把她打发掉也是一句话的事。
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她心头一震,一下子扑到江世简怀里,“侯爷,妾身还怎么活啊!”
江世简把她拉下来,请那老大夫去了外间,“大夫,我听您说的保守,齐姨娘的身子可还能调养过来?”
“只能看机缘了。”老大夫摇摇头。
大夫的绝妙之处,就是说话说一半,留一半,至于你想的悲观还是乐观,那就看你自己了。
反正,大夫不会把话说绝。
江世简大概就明白了,齐怜容以后生育的机会等同于无了。
大夫走了,江世简只得强打精神,再回了内室。
齐怜容把自己蜷得像个小猫一样,乍看之下,极为可怜。
江世简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吩咐蜜桃和素心,“好好照看姨娘,莫叫她想不开。”
自那之后,齐怜容日渐消瘦。每到夜里,她便会听到孩子的哭声,梦到那个孩子回来找她,精神紧张,夜不能寐。
这么一折腾之下,齐怜容的身子便更弱了,隔三差五地生病,每回生病都要发一回疯。
身上再也没了之前飘飘欲仙的气质,江世简也很少再到海棠阁来。
同时吩咐院中人好好看着齐姨娘,无吩咐不得出海棠阁半步。
而鸳鸯也不再让夏嬷嬷,半夜抱着二蛋来海棠阁附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