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被抱了下去,鸳鸯这才捏着银针,软倒在地。

    江世简亲自扶起她,抱在怀里道:“叫你和孩子受委屈了,你放心,以后绝无人再敢诟病两个孩子的身份。从今日起,你便去母亲那里,领了对牌钥匙,替我管着家吧。”

    鸳鸯看着一旁由奶娘站着的鸿祥,她刚刚下足了力气扎了鸿裕,算是替自己娘俩出了口恶气。

    接了对牌钥匙出来,鸳鸯再看向还在哭的鸿裕时,便对夏嬷嬷使了个眼色。

    夏嬷嬷明白,从奶娘手里接过鸿裕,快步回了闲月阁。

    孩子身份风波就这么过了。

    齐怜容回去之后便病倒了,素心去闲院阁,报了鸳鸯。

    鸳鸯并未理会,只说二蛋被吓病了,回来便一直惊厥,连奶也不吃,哭个不停。

    府上一时又忙成了一团。

    最后,又去百草堂,请了那个老大夫,先给二蛋看过了,只说是受了惊吓,需吃一副上好的安神药将养。

    老大夫折腾了半日,才来给齐怜容看,看病时老大夫便拧着眉心默不作声。

    诊了左手,诊右手,把齐怜容吓得连声问怎么了。

    老大夫说:“还是叫侯爷过来吧,姨娘有些问题,需叫侯爷知道。”

    江世简来了之后,老大夫起身,缓缓道:“齐姨娘自打生了孩子之后,身子便受了损,近来一个月忧思过度,多虑伤神,身上恶露不净,日后怕是不好生养了。”

    江世简和齐怜容俱是神色一变。

    一个不能生养的女人,还是个妾室,哪怕是与江世简感情再好,也爬不上正房夫人的位置了。

    这样一个女人,就等同于一个摆设,生不出孩子,连半个主子的地位都立不住脚了,随着年纪的增长,待遇或许连正房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