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儿子有那样的嗜好,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要永宁侯府的姑娘,就是做妾也脏了她家的门楣。
孙夫人喝了口茶,随意道:“回去传话给江家,纳妾财礼我会适当多加一些,让他们都安分些,不然,我怎么让江世简出来的,还怎么让他进去!”
刘媒婆点头,无一不应的,沛国公府这样的大户,她可得罪不起。
“既然是纳妾,那便随便挑个吉时,打发人过去抬进来便是。”
孙王氏打的主意是,儿子既然喜欢那个江芸儿,便快把人抬进来,花点小钱买个妾,总比儿子去青楼楚馆胡闹的好。
这般乱世,连齐王和长安侯都因谋逆被绞杀了,听说圣上回来便病倒了,躺在病榻上,也丝毫不手软的处置了一些逆党,瞧着是气急了。
圣上这般行事,瞧着是要在群臣里立威,自家国公爷最近行事也收敛了不少,谁知道后面还会出什么事,儿子还是规矩些的好。
江芸儿若能让儿子收收心,那她自也不会太难为江芸儿。让儿子体会到女人的好,以后她才好给儿子说一门大家闺秀的好亲事。
打发走了刘媒婆,孙王氏去了孙明远的院子。
前些日子,孙明远一听去江家提亲,被赶了出来,气的砸了半个房间的东西,当夜他屋里便抬出一个面白齿红的小厮。
她去看时,那小厮已经面色乌青,脖子上两圈青紫的指印,亵裤上染了血,抬出来时,便断了气息。
自那之后,倒是不曾再去别院胡闹,只从外面又领回两个小倌,日日在房里胡天胡地。
孙王氏一想起这些烂事,就头痛无比,想她自儿子出生起,也是花了大把子力气教导的,也不知怎的就成了这般胡作非为的性子。
偏他翅膀硬了,她还奈何不得。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儿子变成这样的呢?
说起来孙明远也是好好读过书的,还曾是三皇子萧苍炎的伴读,只是他十三岁那年的某一日,萧苍炎突然送给孙明远一个美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