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长得甚是美,肤白如雪,眼含秋波,不用说话,只看着,便让人倾倒。

    自打这女子来了府,孙明远便着了迷。

    偏这美婢还是皇子送的,孙王氏轻易打发不得。只气得心里痒痒,由此恼恨上了三皇子。

    而孙明远日日与这女子风花雪月,甚至读书时也让她陪伴在侧,天热难耐,读书乏味,孙明远竟想出了奇招。

    用毛笔就着盆里的冰,蘸上女子用的口脂在那女子背上习字,只片刻那女子的脊背便如白玉,丝滑凉爽,冰与火两重天,每一次落笔,都刺激的那女子花枝乱颤。

    可巧,孙王氏来探望儿子,遇见这一幕,她气不打一处来。

    偏舍不得责打儿子,便咽下这口气,生生忍了两日。

    这才寻了个由头,将孙明远打发出去,把这祸乱儿子的美婢给药死了。

    等孙明远回来的时候,人都没了,孙王氏只说,那美人不甘寂寞,趁着他不在,勾引府中小厮,被她捉个正着。

    这才将人给发卖了。

    当时孙明远没说什么,只是自那之后,他便与孙王氏离了心,倒是不沾女人了,开始喜欢男人,但只要是孙王氏见过那些人之后,便会发现,他们虽各有不同,但面相俱都有些肖似那个美婢。

    她也像之前一样,打发了一些。可她越是如此,人便越来越多,就像春天里的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她打发都打发不过来。

    自此之后,经她身边嬷嬷提点,这才明白,儿子这是在无声地反抗她。

    她这才收了手,拼命替儿子捂住了,别坏了名声。

    来到孙明远的院子,看见房里有几个小丫头在叽叽咕咕,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孙王氏一张脸顿时拉的老长:“都干什么呢?不用当差吗?”

    孙明远身边的大丫鬟红枣,赶忙将人驱散,战战兢兢上前回话:“夫人,小公爷去了梅花巷,不,不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