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意识混沌间，耳旁传来熟悉的交谈声。
其实鼻子先嗅到消毒水并不好闻的气味，犹如长眠后困惑地苏醒，指尖微微颤动，嘴唇干枯，喉咙干渴，下意识地发出音节：“渴…”
“方总让我联系您。”一道声音钻进耳中，在脑海里逐渐清晰，那人续道：“说是吃了苦瓜洋葱跟芥末。”
“他芥末过敏！”中年男人愤慨：“你们方总不知道么？”
被质问的人沉默，好一会儿，才哭笑不得回答他：“方总什么时候关心过床伴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说实话，凌先生能在别墅留三个月，在方总那些个露水情缘里，还是头一个！”
“……”中年男无语：“行，我知道了。”
“欸，人就交给你了，我回去告诉方总。”年轻人的语气有种摆脱麻烦的轻松，他呼出口长气：“没事就好。”
“你们方总还说什么没？”中年男拉住他。
“…哦，也没说啥，”年轻点的声音笑了笑，“他说撑不住就别逞强，不用回别墅了。”
“什么意思？”
“就那个意思。”
中年男皱眉，思忖良久，压低嗓音道：“方越看不上凌霄。”
“…这话我可没说，况且…”年轻人嘻嘻一笑：“方总那么眼高于顶的人，除了当年那位，他又看得上谁？”
中年男叹气。
年轻人摆手：“周哥，不跟你说了，方总那儿还有事，我先走一步，下回有空一起喝酒！”
周洋忙拽住他：“等会儿，你急啥嘛，猴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