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妹无路可走,尽管自己有很多的不情愿,不甘心,但就在那个昏暗的夜晚;在那间散发着霉气味道的茅房里;“咯吱”作响的旧木板床上,陈三妹昏昏沉沉,懵懵懂懂的做了刘福生的女人。
虽然陈三妹已经成了刘福生的女人,但刘福生还是不敢离开陈三妹身边半步。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刘福生没有再担着打桶的挑子出过门去四邻八乡揽过活做,而是整天整夜的在家守着陈三妹,就连陈三妹洗个脸,上个茅厕,他也要身前身后,寸步不离的跟着,甚至还蹲在茅厕的外面不远处静静的守候着,生怕陈三妹借洗脸,借上茅厕的机会又乘其不备的偷偷跑掉了。
“你是不是一条狗?我连上个茅厕,拉个屎,你都要跟着,守着!”
这天早上,陈三妹上完茅厕出来,看见刘福生就蹲在那茅厕外面的不远处守着自己,气不打一处来了。
“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婆娘了,我不跟着你,守着你,我还要跟着哪个去?”
刘福生咧着一张厚厚的大嘴笑。
“你不出去打桶,不去找点正事做?成天跟着我,是不是想饿死我?”
“如果我出去找事情做去了,去外地打桶去了,你跑了我该怎么办?倒不如在家这样天天守着你,要死两个人一块死!”
“那你最好还是找根绳子来,把我像牛一样的牵起来,你走到哪,就把我也牵到哪,这样,你也就不会怕我跑了呀!”
“我也想这样啊!找根绳子把你吊起来;拿把锁把你锁起来。这样我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了;不用担心你会跑了;会失踪了;不用跟着你了;也不用时时刻刻守着你了!可是,可是我不忍心对你那样啊!”
“你对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了,就连那一个晚上我都已经晕过去了,你都没有放过我,你还不算狠心?那你还要对我哪样才算狠心?”
“这,这——谁叫你长那么漂亮的?我也是男人啊!”
“你是畜牲!”
“畜牲就畜牲呗!随便你怎么说,随便你怎么骂,反仅,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就行。”
陈三妹看着面前的刘福生那副臭嘴脸,没再说什么,气得扭头就往茅屋里走去。
“唉!这都是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