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不欢而散后,盛景栖好长一段日子没在找过丹燚,也不是有心想冷着他,只是这里的一切终究是以沐颜的回忆为主,若是永安侯当时没有去找过她,他就进不去醉欢楼的大门。更何况近来老侯爷给他看了门亲事,管的紧,不准他随意去勾栏院里买欢。
盛景栖干脆借着这机会办些私事。那淮阳侯看着是个不理朝政的,实际上比谁都精明,眼下不站队不过是在观望罢了。盛景栖并不强求淮阳侯站他一派,只是这老家伙手里还有点军权,且靠近皇城,总不能来挡他的路。
幻境盛景栖里借着永安侯的身份,行事方便了不少,倒叫他摸着了狐狸尾巴。这老东西,胆子上真的大,竟敢插手贩卖私盐,若是能抓着把柄,倒也不怕他继续瞎蹦跶。
望江楼里,淮阳侯沈皓卿等一桌菜上齐了,打量着道:“苏兄突然宴请是为了何事?”
盛景栖不动声色的给他装满酒:“没事就不能请你下个馆子?”
沈皓卿端着酒杯轻摇:“我这不得提前问清楚么,万一是鸿门宴呢?”
“是又如何,沈兄还吃的下么?”
沈皓卿勾唇笑了笑,把酒喝了:“激将法,哼,我还就吃这套。说吧,找我何事。”
盛景栖也给自己倒上一杯:“没什么事,就是觉得沈兄不够厚道,想说道说道。”
沈皓卿:“我知道,令尊逼你娶我胞妹,你心有不甘,想抬沐颜进府,这事你和我闹什么,我还不乐意呢。”
盛景栖笑了一下,不在意道:“言重了,不过是一个妓子,还不值得伤兄弟情分。”
“那你找我何事?”
盛景栖把玩着酒杯含笑:“我只觉得沈兄太拿我当外人,都要成你妹夫了,也不给分杯羹,私盐这么一大块肥肉,吞的下么?”
沈皓卿瞬间变了脸色,他冷声道:“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贩卖私盐是杀头的罪名,我可没那么的胆子。”
盛景栖突然笑起来,笑的沈皓卿心里发毛。
盛景栖倒没急着说话,慢条斯理的吃了几口菜后才说:“沈兄近来与户部的张侍郎交情不浅啊。”
沈皓卿神色微敛:“不过一个小小侍郎,也值得你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