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卿的目光又落在那碟虎皮蛋糕上。
封霄国居然真有这种东西?昨晚在梦里许的愿,居然也能成真?
秦文卿正想着,此时琳琅端着一盏清茶领着几个小丫鬟从外头进来,见她醒了笑道,“公主睡得好沉,看来昨夜李侍卫的法子果然好用,连酒醉头痛都解了呢。”
“李侍卫的法子?”秦文卿一下就想到那个怪怪的侍卫,第一回见面就与她“称兄道弟”,后来几次试探都似乎并不把李家冤案放在心上的那个李承岐,“他什么法子?”
琳琅递了漱口的茶来,边缴着毛巾娓娓道来,“李侍卫叫以灵香草取香露为脂,隔着烛火在殿中缓缓烤散,又叫奴婢以香露为公主在额前按了一圈,公主果然睡得又香又甜。李侍卫说这是陇阳家传的法子,也请太医来问过,才敢给公主用的。”
“他放-屁!”秦文卿一拍桌子。
秦文卿心里明镜似的,这不就是薰衣草精油spa吗,欺负我们古代人技术不先进?这还用他教,还什么陇阳家传的法子?
琳琅吓了一跳,“公主您方才说……”
“他……”秦文卿意识到自己言语不妥,看着一脸茫然的琳琅吩咐道,“你把他叫到花厅来,我有话要问他。”
“是,奴婢这就去。”琳琅放下汗巾递给身边的小丫鬟,自己退了出去。
李承岐已经在花厅里跪等了半个时辰,此时已是膝盖酸痛,趁无人留意时伸手去摸膝盖处,还没碰到就听见外头有人走动,又飞快地将手缩了回来。
其实秦文卿并没叫他跪等,而是传话的琳琅见公主脸色不好,故意使了些绊子,以至于亲文卿走到花厅门口时见他跪得浑身都不舒服,差点笑出了声,故意在门口多站了站,才进了花厅。
想来李承岐若也是“远道而来”,怎么受得了封霄国动不动就跪拜叩头、一跪就是三五个时辰的规矩,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半个时辰说长不长,却也把他的脾气磨得差不多了。
秦文卿慢悠悠地敛裙在堂上坐下,低头摆弄起新染的指甲来。
她都想好了。
先问明白底细,再问问往后有什么打算,如若是个与自己不同心的,立时寻个由头拖出去打死。
“怪我起晚了,叫岐哥哥在这等了这许久,先起来吧。昨日的事……”秦文卿故意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