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几天,陆麓身上的伤都开始结痂了,而国公府一个人也没来看过陆麓。

    云翳将嘴里的稻草用力吐出来,她朝陆麓吐槽道,“呸,你爹还真是绝户头,对儿子都这么狠。算了,有你一起走,黄泉路上也不会孤单。”

    云翳说这些话,仍旧做着最后的一搏,她希望以此刺激陆麓燃起求生的斗志,而不是像这样无所事事的等死。

    陆麓散着头发,一袭秀发垂在身后,身上的袍子粘染黑乎乎的草药,脏兮兮的,袍子松散的挂在他身上。几天滴水未进,他脸色十分苍白,身体虚弱体乏,实在没力气同云翳斗嘴。

    云翳倒是养得白白胖胖的,她精神抖擞,像只牛一样的健硕。这几天云翳也没闲着,扎马步,练气功,动不动就舞拳动腿,惊得陆麓目瞪口呆。

    这样的女人,简直闻所未闻。

    她真是大门大户家的小姐?!!

    转而一想,她是不是大户小姐,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总之,陆麓对云翳的看法是,有多远就躲多远。

    “吃饭啦,吃饭了…..”

    狱卒送饭进来,云翳拉着狱卒套近乎,“大哥大哥,我公公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啊。这里的饭菜这么难吃,再不放我们出去,我夫君可就要饿死了。饿死了,他可就没儿子送下土了哦。”

    狱卒瞅着云翳什么都不知道,他扫了一眼云翳,这姑娘才嫁入国公府,本以为可以享福,结果国公府得罪了皇上,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命保不保的住都不知道,现在还嫌饭菜难吃。

    有的吃都不错了!

    他瞅着小姑娘可怜,将目光从陆麓身上收回,附在云翳耳边小声的道,“姑娘,你们恐怕出不去了,国公府现在自身难保。

    说完,狱卒就出去了。

    云翳瞪大着眼珠子,出不去?这是什么意思?国公爷难道真的这么狠心,让自己的儿子饿死在牢里?

    还是说当今皇上因为婚宴那日的事,真要责难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