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翳将陆麓昏迷不醒发生的事告诉他,“我喊破喉咙叫人通知你爹,说你病了,病入膏肓,再不看大夫,就死掉了。结果到现在,你爹也没来。国公府不管我不要紧,你是国公爷的公子,他这么对你,只有一种可能,要么你是捡来的,要么”
陆麓依旧没说话,云翳自问自答道,“要么你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完蛋,我这生意白做了。”
云翳越说,越觉得白救陆麓了。他出不出得去,都成问题了。
陆麓面无表情的脸色突然变得可怕,他盯着云翳,不客气的道,“你若不想明年的今日是你的忌日,就闭上你的臭嘴!!”
“我见过拆桥的,还没见过像你拆桥拆得这么快的!你的特长,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拆桥行家?”
云翳话音刚落,陆麓突然凑近她,一双冷眸死死的盯着云翳的脸,温热的气息洒在云翳的鼻翼上,云翳觉得凉嗖嗖的,“那有如何?!”
云翳心惊肉跳,她嘿嘿的赔笑,“我是关心你嘛,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着急,我喉咙都喊破了”说到这里,云翳还不忘咳了咳几嗓子。
哼,你确实着急,着急到陆麓的脸都快被云翳捶肿了。
陆麓才不会相信云翳是真的担心他,她怕是想借他生病之由,逃出去罢了。陆麓幼年时的种种,早已让他不轻易相信任何人。他听见云翳的声音就烦得很,于是懒得与她浪费唇舌,他索性闭眼休息。
云翳砸吧这嘴,她蹲在地上玩了会石子,没一会,牢头送来饭菜。
他看见陆麓醒了,忙着寒暄,“呦,公子你醒了啊,”
然后对云翳讥讽道,“我就让你别大惊小怪,你看他不是醒过来了吗,你说你那么紧张干嘛,果然新婚夫妻就是不一样,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牢头走后,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云翳赶紧端起凉透的剩菜和窝头,正准备吃,她看见碗里还漂浮着几粒黑乎乎的老鼠屎。
云翳不假思索的将老鼠屎挑出来,这一幕恰巧被陆麓瞥见。
她到底是什么做的?!!!
这样的饭菜,她也吃的进去。
陆麓琢磨不透,他鄙夷的继续闭上眼睛打坐冥想,试图将云翳完全忽略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