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蘅呀,他可能是你的未婚夫啊!”
“什么!”任青蘅一时懵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那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原来在三十多年前,任家还是当地有名的商贾之家,曾资助过一洛姓人家。洛家人有所回转后感念于此,逢年过节都会送礼拜会,一来一往间两家人关系越来越好。
两家人儿子年纪相差不大,恰逢子辈新婚亦相去不久,两家老爷子便为孙辈口头上定了个娃娃亲。次年又着人打了一对鱼形玉佩,只待日后再做打算。
不料世事无常,时局动荡,任家生意受到影响,搬离了徐州。几经波折,最后流落到秦州,生意也再做不起来。最开始几年还有书信来往,后来便彻底断了联系。再后来,又进了大风山,与外界的联系就少了。
“青蘅,那个年轻人现在在哪儿呢?”
任青蘅还沉浸在任娘的叙述中,闻言眨了眨眼,纵然还有许多疑问,却也先压了下来。“娘,不急。青山寨的存在不能轻易透露出去,还是谨慎些为好。等我先去问一问,若是大概对得上我再带人来见你。”
“好,青蘅,先吃饭吧,耽误了这一会儿,菜都该冷了。”
任青蘅吃过早饭便匆匆往柴房这边赶来,快到时放轻了脚步,进门的时候洛谨之正端着碗在喝粥。他坐得笔直,动作不紧不慢,自有一种清冷气度。纵是柴房简陋又穿着旧衣,仿佛也掩不住他的光华。
任青蘅眯了眯眼。
察觉光线有变,洛谨之抬头,见是任青蘅,扬起了一个笑:“任姑娘,你来了。”
他一笑,清冷的味道顿时散去,连眼睛里都像是掺了满满笑意,十分真诚与亲和。
任青蘅也扯了扯嘴角,“洛公子。”
洛谨之放下碗,“任姑娘可吃过了?这么早来是有什么事吗?”
任青蘅在他对面坐下,食指点了点桌面。
“任姑娘?”见任青蘅不说话,洛谨之颇为关切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