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窜入眼角,钱浮笙眼尾微红,酸咸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固执的没有滴落下来。
良久,她顿了顿,终是开口道“我明白您的意思,既如此,我便送到此处罢了,老师多保重身体。”
“我会等您回来,等着咱们的重逢。”
……
马车驶离,渐渐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钱浮笙也不知为何,对于远去的那人,竟有了些许的羡慕之情。
她知道,这时候的老师,是最为自由的。
她不担心老师会一去不回。
因为她更知道,在这座偌大的皇城里,有老师最放不下的东西。
有了牵绊,便有了不舍。
老师就像暂时被放飞的风筝,线的那头一直被紧紧攥在一个人的手里,只要那个人愿意,哪怕不顾一切,老师也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出门在外,四十三岁的赵月秋在垂暮之年,用一双蕴藏了无数智慧的眼睛,看了许多今生从未瞧过的风景。
历经两年,跨过海上数种风险,终是成功到达大洋彼岸,亲眼见到了金发碧眼的海外友人。
异域之美,总是惊心动魄的。
甚至有些狂放大胆的,对年暮的她表达了爱慕之情,那一双双真诚多情的碧眸,诉说了无尽的情谊。
可惜,在她的印象中,最让她心动的,却是一双琥珀色的眸子。
在海上待的太久,久到赵月秋几乎被海的魅力所折服,一封从上京越洋而来的信,却打破了原有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