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秦淮再次试图起身。
这一次,按住他的,变成了梁怀平。
梁怀平的面色已经黑成了锅底,他的面容紧绷,周身都萦绕着一股强烈的怒意。
“恒儿,你不必去了!他既然对你存了那般芥蒂,你现在就算是主动凑上去伏低做小,他也只会觉得理所应当,不会真心反思自己。”
他的儿子,差点就丧命于那个人之手,现在还要他去向那个人低头?
这是什么道理?
他的儿子,难不成就是生来被人糟践的吗?
秦淮的脸上露出了迟疑之色,像是对此十分忐忑。
“那三皇子那边……”
梁怀平想到三皇子之前那理所当然地让秦淮去向詹隋低头认错的样子,心中顿时连他也迁怒上了。
而且,这场比试,原本就是三皇子主动提出来的。
他自己这般提议,害得恒儿险些丧命,还受了一身伤不说,现在还要恒儿去善后,这是什么道理?
他当即便冷声道:“三皇子那里我自会应付,你便只管安心养伤,其余的事,不用多想。”
秦淮面露犹豫,最后,才忐忐忑忑地答应了下来。
“好吧,那如果需要我做什么,爹只管来说,只要是为了三皇子的大事,我做什么都无所谓。”
梁怀平听到秦淮这般耿直的话,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也更加不舍得让儿子去这般伏低做小了。
梁怀平又嘱咐了几句,让他好好休养,别的什么都不要管,然后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