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的话也许在高阳幼小的心灵中掀起了涟漪一片,高阳,长乐,清河坐在长乐的宫中,长乐半躺在床榻上,满头的青丝散乱在床头,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有的只是憔悴,高阳含着泪水给长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紧紧的拽着长乐无力的双手,清河则坐在另一旁,同样是眼角微红,手里紧握着一张锦帕,似乎也是浸满泪水。
“皇姐,可觉得好受些了?”
高阳哏咽着,怜惜的问了一句。
“嗯,好多了,孙神医的药还真管用,妹妹,你们也累了,这里有太医照看着,回了吧!”
长乐喘了几口气,光是说这句话便感觉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脑子一阵眩晕,长乐闭上双眼,脸上始终保持着一丝微笑,虽说内心一阵阵地刺痛,一阵阵的悲苦。
“不,皇姐不好起来,玲儿就陪着皇姐,哪儿也不去。”
高阳很固执的摇了摇头,咬咬嘴唇,似乎做了个什么决定一般,让伺候的太监婢女都退下,走到门口,仔细看了看门外,然后关上房门,回到床榻边,握着长乐的手道:
“皇姐,那人说了,这几日便会想办法过来,皇姐到时便将话挑明了,看那人怎么说,虽说家里已有妻妾,但堂堂大唐公主,那人怎么也得掂量掂量,实在不行,玲儿去求父皇,请他做主,让那人写下修书,定要他做皇姐的驸马!”
高阳心头恨恨的,不管是恨着宁文,同时也对李治恨的牙痒痒的,说道给皇姐做驸马,高阳心头不禁也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腻味,自己这是怎么了,高阳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个问题。
“不可,玲儿不可如此!”
高阳一听急了,硬撑着要坐起身来,高阳跟清河连忙扶住,清河埋怨道:
“玲儿也不动动脑子,这法子如何使得,且不说咱姐委屈,要让人知道咱们公主逼着大臣休妻再娶,让姐姐如何做人?岂不是要天下人耻笑?”
“那怎么办,皇姐都这样了,那人一点表示都没有,一句话也不说,算什么事儿?你倒是心满意足了,为啥不为咱皇姐多想想!”
高阳气急,小脸涨的绯红,一时间口不择言道。
“你!”
清河一时无语,自己何尝不是早有意中人,只不过自己命好,母后已然点头应承,两家大人也都满意,估计过些时日便会上门提亲了。
“你们别吵了,别吵了,咳咳,此事,此事不许再提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