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一听,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眼泪又滴落下来,宁文小心点给玉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拍拍玉儿的柔荑,这些动作总算让玉儿觉得有些安慰。
“时候不早了,玉儿,跟本公主回去吧!”
长乐公主见两人腻味的紧,脸颊微红,赶紧转到一边,做眺望状。
“多谢公主,玉儿跟公主走了吧!”
玉儿万般不舍得离开了宁文,长乐公主临走之际告诉宁文,他受伤的事儿稚奴跟高阳也都知晓,只不过最近父皇心情不好,不敢造次,过些时日才能过来探视。
“明日,再来看你!”
玉儿本该跟在长乐身后离开的,估计也是不懂规矩,或者是心中焦虑没有考虑到,反正玉儿是前脚离开病房,而长乐跨出门槛又回头低声轻吟了一句,反正宁文是听见了。
明天长乐公主还要来看望宁文,难道是玉儿跟长乐说好了,觉得尚药局没人照顾宁文,打算每日都来,宁文也没办法,由她去吧,反正跟着公主过来,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再说了自己也没有透露什么,最多跟玉儿说是自己不小心,反正就算宁文胡说八道,玉儿也不会怀疑。
左右没事儿,宁文自己爬起来,还好,腿脚啥的也都没有伤,就是感觉人有些虚弱,跟失血有一定的关系,宁文小心翼翼地走出病房,迎面而来一阵寒风,宁文打了个喷嚏,根本没想到啊,这一张嘴,疼的宁文眼泪珠子都出来了,宁文掩着嘴,回到屋子里,卷缩在床头一角,足足捂在那里至少一分钟才缓过气来,于是也打消了出去走走的心思,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养伤。
第三日,宁文还在熟睡,但他身旁却站着一位秀雅绝俗,神态高贵的女子,一袭裘衣承托出与众不同的气质,女子便是长乐公主,长了小心的坐在榻上,想要伸手去触摸一下宁文腊肠般的嘴唇,却又考虑到那种疼痛肯定会惊醒宁文,于是只得缩回柔荑,顺手将宁文的被子稍作整理。
长乐凝视着病榻上的宁文,朱唇轻启,也就是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嘀咕着。
“周公瑾已娶她妇,小乔却未初嫁,多情呼,如梦呼?……”
不知不觉长乐脸颊上悄然滑落几颗晶莹的泪珠,悄声无息的滴落在床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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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文悠悠转醒,已经是午后时分,桌子上放着一个篮子,宁文打开一看,里面各色点心齐全,估计是玉儿让人送进来的,忽然想到长乐昨天不是说要来吗,为啥这会儿了还不见人影,宁文估计人家也就是随口一说而已,记得李治曾经说过,长乐对自己的评价很是不堪,什么专营之辈,沽名钓誉之徒,宁文摇摇头,拿起一块点心,坐到床榻上,小心的张开嘴咬了一小口,味道还真不错,不过不像是玉儿的手艺。
“怎么有些湿润,莫非有人来过?”
手掌按在床榻上,忽然感到有些湿润,低头看了看,自言自语一句,也没去多想,这会儿在尚药局养伤就跟坐牢一般,孙神医早就开好方子,外伤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早已不知去向,于是这间屋子里便只有每日进来打扫的宫女,宁文又不敢出去逛逛,还得等着李世民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