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元澈把眼光投过去,也催促起来,差不多两天一宿了,又是被围攻,又是抬着他翻山越岭逃命到这里,铁人也要受不住的。
当然,刚才初一他们忙活的法子他很是满意,怎么说,他不用再麻烦大伙给他换那恶心的尿布了。
“是,主子!”初一低头恭敬应了,之后伸手对柳慕白做了‘请’的手示,“柳兄,快去歇着吧,以后主子的医治可还得仰仗呢,现下的脸色可不大好,可别熬出病来。”
“嗯。”柳慕白也的确累狠了,扭头迈步回房间休息,他本就体格弱些,要不是啊澈的病愁的他死撑着,早就睡过去了。
初一和柳慕白走了,老太太慈爱的冲啊澈笑了笑,“啊澈,要不再吃点儿?”
“婆婆,不必了,您歇着去吧。”褚元澈对着老太太还是很和颜悦色的,冷硬的五官似乎都柔和起来,之后挑眉看向叶蓁,“给我倒杯水喝,我喝完了也去歇着吧。”
“好,马上来!”叶蓁干脆的应了,转身去桌边倒水,难得啊,这人还能给别人个好脸色。
“啊澈,别想那些没用的,喝完水赶紧睡觉,慢慢的就都好了!”老太太劝慰了一句,拄着拐棍走了开去,这里人突然多起来,她也多了好多事需要料理。
倒完了水,叶蓁看着那杯子突然顿住了,没有喂给褚元澈喝,把水杯往桌上一放,木鞋哒哒哒的跑去追老太太,及腰的长发随着跑动风吹似的飘荡开去。
徒留褚元澈躺在那满脸黑线,这小丫头怎么这么莽撞的,比小男娃还疯野。
过了半盏茶功夫,叶蓁又提着裙摆哒哒哒的跑了回来,手里多了一根葱叶子和一段柳枝。
“别着急,马上就能喝水了。”叶蓁欢快的坐到竹凳子上,把杯子放到了啊澈脑袋一边,长长的葱叶子一头伸到水杯里,一头用手攥着引到褚元澈嘴巴,“张嘴,自己吸着慢慢喝吧。”
褚元澈没接话,张嘴咬住葱叶子慢慢喝起来,眼里的不满还是显而易见的。
这丫头可真是够懒的,他虽然不好意思麻烦别人给他换尿布,可喂水喂饭,他还是没那么多顾忌的。
“哈哈….”叶蓁看看啊澈的脸直笑的花枝乱颤,笑够在褚元澈怨念的冷眼中解释起来,“我可不是故意欺负,那老大夫说过,这种毛病最忌讳咳嗽,我让慢慢自己喝,只不过怕用勺子喂或者用杯子灌呛着。还有,记住了,以后吃饭喝水的时候可千万少说话。”
嘱咐的时候,叶蓁竟然有了恶作剧般的块感,看那人漠然的不看她一心喝水,抿了抿嘴唇,低头开始拧手里的柳枝。
小时候她和小伙伴们经常把柳枝慢慢拧,等到树皮离骨了,把里边的白木枝抽出去,树皮的一头用指甲刮掉绿皮,一支乡村乐器‘拧哨’就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