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两点钟了。
蹑手蹑脚进了卧室,樊快雪合上门,扫了眼浴室说:“我先洗,洗完你再帮我搓点药水,晚上被那个傻逼抻着肩膀了,好像又严重了。”
戚白点头,走到床边坐下来,拉开抽屉,拿出那管药水。
樊快雪从柜子里拉出睡衣,临进浴室前又看他一眼,戚白垂着头,他只当戚白困了:“你要是太累就算了。”
戚白偏过头看他一眼,晃晃脑袋:“没事。”
樊快雪哼着小曲进了浴室,调好水温,他对着花洒一通乱冲,冲完随便朝头上抹点洗发水揉了两下冲洗干净,拿起浴巾擦了几下,就套了衣服出来,上衣穿了一半,他想起来要擦药,抬起胳膊又脱了,脱完发现戚白一直在盯着他看。
夜神人静,樊快雪也有些困倦,脑子没有平时转得快,怔了一下问:“怎么了?”
戚白移开视线,摇头:“没,你坐着擦吗?”他准备去拉椅子。
樊快雪径直朝床边走去:“我趴着吧。”
戚白闪身让开,看着樊快雪在他面前直挺挺地趴了下去,目光从他宽平的肩头往下,蝴蝶谷微微凸起,形状漂亮,腰/身很窄,收束在宽松的睡/裤里,然后是……他眼神暗了一下,别开了视线:“你往里面去一点吧,这样我没法坐。”
樊快雪无所谓地朝里面挪了挪,因为一边肩膀不敢用力,他挪得有些艰难,挪完偏过脸看着戚白在床沿上坐下来,他好心道:“你这样也不顺势吧?”
戚白愣了一下,抬眼看着他。
樊快雪拍了拍床:“上来呗。”
戚白喉头发干,垂下视线,没理他,把药水倒在掌心里,在樊快雪的肩膀上覆了下去,不过确实如樊快雪所说,他这样不顺势,偏着身子,不怎么好用力。
樊快雪看出戚白的迟疑,但想不通戚白在迟疑什么,太困了,他打着呵欠说:“我就说了你这样不行,赶紧上来,擦完睡觉。”
戚白手上动作稍顿,然后抬起了手掌。
他迟疑了有两三秒,褪掉拖鞋,上了床,因为身高腿长的缘故,蹲在床边,四肢都憋屈得窝在一起,更加施展不开,力道也忽轻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