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今天的倪嘉勉很鲜活,像一簇鬼火,它遇氧气就生动起来了,在人间。

    嘉勉不打算理会他,他说是她自己来的,他没请。

    她也没要来,随即拉司徒就要走。

    司徒买的火腿还没包好呢,她是出来问嘉勉中午吃饭能不能加一个人,她男朋友公司停电了,今天的加班取消了,临时想过来找她们。

    再者,明眼人都看到了,眼前这男人认识嘉勉,而嘉勉也有意躲对方。

    司徒分不清是敌是友,只觉得对面这个男人过分好看,不是善茬的样子,或者,再不中听点,也不是嘉勉的良人。

    岂料这男人径直叫出了司徒的名字,他喊她,“司徒小姐?”

    司徒呀了一跳,看对方也看嘉勉。还是那句话,这个男人太好看,好看的人盯着你,你很难没羞耻心。

    周轸笑出声,他是听嘉勉喊了一声,有点印象,这个复姓,“我有听过你,嘉勉小时候常在我跟前念叨你。”

    “我没有。”当事人矢口否认,否认他的言词含糊。她也许在他们面前提过司徒,但绝不是他描白的那样。

    “就有。不然我怎么记得人家司徒小姐。”

    边上的司徒就很尴尬。

    有没有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两个人在闹别扭,肉眼可见的那种,甚至是暧昧的,新鲜的,一人想逃一人捕捉的那种戏码。

    过来人都懂。

    苦了旁观者。因为司徒能从对面男人目光里读出些什么,比如友好,再比如隐隐的决心。

    周轸走过来问候她们,来店里买什么的?

    司徒如实以告,也听清了周轸的自我介绍。哦,他是諴孚坊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