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柳和钟红叶不知道怎么接话,心里飞快的转着念头。可以说他们接二连三的被面前这位沈大人给打乱了阵脚,甚至现在连如何有效的回敬都找不到方向。
还是沈浩打破了沉默,笑道:“两位真人。其实靖旧朝上下对于天下宗门一直都是抱有最大的善意的。愿意为宗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让步和方便。
就像我之前所说的,各家宗门的招募季哪回不是玄清卫出面帮着维持秩序的?可曾收过宗门一分钱?相互间也算是和睦共处了吧?
这一次实在是那四家二流宗门做得太过分了,又牵扯到了最难回避的“谋逆案”当中,使得陛下震怒,这才有了如今这一连串的事情。
所以不论对外还是对内,那四家宗门都必须,也只能走“谋逆案”的流程,一应手续都要齐全,并且要经得起推敲,用我们这一行的话来说就是要做成铁案。
这样一来那四家宗门留下来的东西自然就是罪产,根据靖旧朝的律法以及玄清卫的规矩那都是要抄没的。这一点没得商量。
不过......”
世事过犹不及,矛盾由来已久却也不能一刀切。万一宗门方面脑子抽了准备来一次硬碰硬怎么办?
向柳和钟红叶心里有顾虑,沈浩心里何尝没有?区别只是在与向柳和钟红叶已经在与沈浩的这一连串言语交锋中落在了绝对的下风,而沈浩则是掌握这这场谈话的主动权,他有腾挪的余地可以将话题根据他的想法来摆布。
对于沈浩来说的话,其实也就是对手太弱,换成如朱寿之流,或者飞龙那样的老油条,这场谈话都绝对没这么容易。
“还请沈大人直说,我们过来就是解决问题的,如果有什么难处,大家商量着办总能找到平衡点的。”
向柳反应很快,他先钟红叶一步从沈浩最后的那个“不过”的停顿里感受到了端倪。心里一转念,也明白了沈浩这是“先逼后让”的手段,明显主动留了余地。
不过到底留了多少余地还得先听一听再说。但这至少让向柳刚才以为的最糟糕的情况缓和了下来。
钟红叶也跟着反应了过来,心里暗骂姓沈的无耻,一边收敛心神准备听对方接下来要说什么。
沈浩故意停顿,就是在等对面两位反应过来,好在对面虽然不擅长言语上的弯弯绕绕,但脑子绝对是绝顶聪明的人物,阅历也是不差,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于是沈浩接着说:“其实那些罪产也不是不能做些变通。比如说矿脉和药田可以继续由宗门来负责开采和耕种。但产出需要多交一些到国朝来。以前矿脉是一半,药田是宗门自有,如今情况特殊,我也需要一些拿得出手的东西给上面交代,所以调成八成上缴国朝我觉得是比较合适的。
至于那四家的山门地盘则可以采取租用的方式,由宗门出灵石或者别的等价的物品向国朝租借使用。只要按时按量缴纳租金,山门就能一直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