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珠宝金玉就这样送到襄国王城,再送到王宫,每一件都价值连城,所有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甚至很多礼件都是襄国风俗中下聘才用的。

    夏王确实是在下聘,甚至还有聘书。

    他要把云容永远留下。

    霍仪欺人太甚,让人忍无可忍,当时云衡看到那些东西,心中万分痛苦,也深知不能再等了,才有了今日亲自到了夏王宫来一事,但是这些他不能告诉云容。

    “没事……”他只说,“没事的。”

    在他怀中的云容却忽然心中惶惶,想到之前云衡在王宫里清楚地看到了自己所有的难堪,那次他同秦太医来给自己诊脉,正是他最为难看狼狈的时候,被霍仪弄得起不了身下不来床……

    心沉下,云容的脸色渐渐发白,还有这次,今晨也是王兄替他看诊,他知道王兄会医术,肯定也看得出什么……这次他也是因为昨夜和霍仪云雨才病的。

    他知道王兄什么都知道,但这样赤/裸/裸的、不留丝毫颜面的难堪,让云容觉得难受,他不想让王兄知道这些……

    胃里忽然一阵难受,云容猝然推开了云衡,自己慌乱地退到床尾捂着嘴干呕,太脏了,太难看了。

    “怎么了?”被云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住,但更多的还是担心,见他面白若纸,云衡过去再次抱住他,“可是身上有哪里不适?”

    身子里外都脏透了,云容浑身都难受,但是他没脸说,他又要推开云衡,但云衡却将他锁在怀中,如何也不肯放手。

    “到底怎么了,云儿告诉王兄好不好,不要一个人承受,王兄在这里,告诉我可以吗?”

    他越是这样关心,云容越是羞愧难当,深深把脸埋在云衡怀中不肯抬起,他又哭了。

    这么多年,这是云衡头一次见他哭得这样伤心,从前,谁舍得让他哭,他是他们襄国最尊贵漂亮的小殿下啊,所有人都宠着他的,现在在这里,他太苦了。

    云衡的手轻轻拍着云容的后背,像是在无声安抚,低下头,看着怀中的人哭得肩头一颤一颤,云衡摸了摸他的发顶,指尖滑落时触到耳后柔嫩的肌肤,上面有一枚浅淡的痕迹。

    是昨夜留下的,云衡的眼色微微深暗起来,忍不住开始想,霍仪那么宠他,云雨之事在瑶台宫从不避讳顾忌,他又曾明目张胆的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迹?

    云衡不知道,他看不到,只是忽然想起之前云容被他折腾狠了的样子,还有他那次他腰上的伤,那些伤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