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余婉儿做了个鬼脸,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嘴巴向右歪着。
余婉儿这个样子,终于让魏云龙想起,自己在小叶山救下的那个哑巴姑娘,和此时的余婉儿倒是有几分相似,便问到:“莫非,莫非你便是小叶山上的那个姑娘?”
余婉儿停下鬼脸,吐了吐舌头,说道:“你总算是想起来了。”
“想不到,想不到,婉儿小姐在小叶山上的那副摸样,竟然是装扮出的,那哑巴模仿的也是惟妙惟肖,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竟然没有看穿,小姐的这番本领真是让人佩服啊。”魏云龙不禁拍手称赞。
余方庭笑道:“我这闺女,是被我宠坏啦。小时候,总是跟着一个跑江湖的远房亲戚胡闹,大家闺秀那些个东西没有学会,倒是学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女儿才不做什么大家闺秀,整天都是些琴棋书画,针绣女红的,不好玩。”余婉儿撅起小嘴,嘟囔着。
余方庭知道自己的女儿就是这般脾气,便不在与她争论,又对魏云龙说道:“云龙,我听婉儿说了你在小叶山一人降服了几十人的贼寇,婉儿说你是勇不可挡。若不是你本领高强,我这女儿怕是凶多吉少了。”
魏云龙说道:“余伯夸赞了,那伙贼寇占了小叶山,附近百姓苦不堪言,去清理一下也是为民除害。只是我见这帮人并不是一般的匪类,倒像是从军中逃出来的。”然后便把所见到的络腮胡一帮人等,还有那些围困自己的阵型,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出来。
余方庭听罢思索良久,说道:“听你说来,到真的像是哪里的逃兵,怪不得朝廷派兵清剿,却损兵折将。唉,这当今天下,官不为民,兵不戍边,怕是要大乱了。”
魏云龙说道:“余伯心系天下,必然还有被重返朝堂之日,那时有余伯坐镇,天下乱不了。”
余方庭神色暗淡,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当今圣上并非昏君,只是年纪尚轻,身边却是佞臣当道,大权旁落,圣上即使想有所作为,也是处处掣肘,若非如此,老夫也不至辞官赋闲。”
余婉儿拉着余方庭的手臂,说道:“爹爹赋闲,才有时间陪婉儿嘛。”
“对了,婉儿小姐怎么会被那伙贼寇劫上山呢?”魏云龙实在不明白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会被流寇截了去。
余婉儿眼圈忽的一红,低头说道:“我是去看我娘亲,我娘亲三年前过世了,就葬在小叶山。自从闹了土匪,爹爹就不让我去了,我太想我娘,就背着爹爹,花大价钱才雇到了肯去的轿夫。“
说道这里,余婉儿不禁擦了擦眼角,又继续说道:“哪知路上正好遇到这伙人下山,大概是看着我的轿子华丽,便觉得是个富贵人家,想要劫了去。抬轿子的轿夫见着情势不对,被土匪一喝,就跑散了。我听见他们说这定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说不定是貌美如花,然后又说了些不干净的话。我心下害怕,只是好在我平日里贪玩,把装扮用的东西带在身边,便急忙先在轿子里换了模样,又装聋作哑。那帮歹人见
我相貌丑陋,又听不懂他们说话,只好把我捆起来带上山,说是要先要派人去查查我是哪家的小姐,若是查不到便将我留在他们那里做个丫头,给他们洗衣做饭。”
魏云龙捏起拳头,说道:“这伙人看是平日里作恶惯了,我只是教训了他们一下,若是知道他们如此祸害,定然不会轻饶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