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孟响被半请半威胁出了医院。这一趟一无所获,他有些恼怒,双手插腰,不停地来回走。
坐在石板上的摄像看不下去了,他随意摆弄着相机,皱着眉头对吴孟响说,“她不像是纸上说的那样。”
“那她是什么样?”他明显怒气未发,指着摄像就开骂,“你是我请来的摄像,要是不想干了随时可以走,别跟我在这哔哔赖赖。”
摄像是个青年人,带着黑色鸭舌帽。听到吴孟响这话,他眼神沉了沉,决心不再开口,埋头研究起手里的相机。
一阵风吹过。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想起了那天会所的男人,浑身透着上位者的气魄,仅说了几句话就让他和跪在地上的女人将事情本末全盘托出。
太可怕了。
而被他挡在身后的女人,露出一双眼睛清澈明媚,怎么也不像是仗势欺人之人。
他停下了所有动作,头埋得更低了。
“走了!那个医生撬不动,就从她身边的人查起,同事病人都行。”吴孟响眼里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与一旁青年人的状态截然相反。
“你先回去吧。”他对青年人说,“从明天开始我们暗访。”
半晌,青年人都没有理他。
“喂。”他大步走向青年人,“怎么回事?”
青年人将头抬起,平视前方没看他,“对不起,你另外找摄像吧。我可能没办法跟你了。”鸭舌帽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任何神色都看不清楚,只听见声音沉沉地,“钱……我也不要了。”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吴孟响不答应也没有办法。他们没有签协议也没有什么义务关系,之前找他也是因为比其他人便宜。
今天真是诸事不顺,吴孟响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