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冷眼横她:“你倒是会诡辩。”

    莫折风歌赞同,适时颔首,抬眸与之对视,对方眸中的兴味阑珊是前所未的重。

    待寂静之后,两人都自然而然将这事遗忘。

    莫折风歌认为他们二人是绑在一条天上的蚂蚱,一个蹦跶走了,也得把另一个带走。只是不是这人如何想的。

    “问你一件事。”那人提着傻鸟找个坟头靠着坐,又从大腿外侧摸出一柄短刃,一刀砍了傻鸟的头,顿时鲜血淋淋流了一地,他开始抬手拔毛,“你有火折子吗?”

    莫折风歌对那简单粗暴残忍的拔毛手法着实不敢苟同,好歹把毛烫一下再拔不是?

    舒叙音命人给她收拾的包袱,一应俱全。

    莫折风歌翻找了一下:“有。”

    又问:“你要烤鸟?”

    那人抽出罅隙,晲了她一眼,明摆着不想搭理。

    “你出鸟,我出火。烤完把两只鸟腿给我便好,其他的我不要。”

    莫折风歌说着,缓步踱的跟进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和那只惨不忍睹地傻鸟:“你应一声啊,如何?”

    那人埋头拔毛,声音冷冷清清:“劝你组织好语言在开口。”

    莫折风歌咬唇思忖:“我的话不是理所当然?这鸟太小,腿也没肉,难不成我好心好意送火,还要挨饿?”

    那人缓了一口气儿,无法忍受般道:“腿没说不给你。但请你好好回想你方才开头的话,可行?”

    “开头?”莫折风歌淡然自若,一经回想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

    忽地,惊了一声,那人被引抬头,看着白痴一样用眼角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