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没有勘察痕迹,将所有能见到的东西都暂且搁置,我就说一下自己的感受吧。”
梁书成毕竟是正经进士出身,对礼法规矩也很是看重,见得杨璟竟然带着一个女人,而且竟然让一个女人抛头露面,还带头说话,不由皱了眉头。
如果说他对杨璟有什么不太好的观感和印象,那应该便是这一点了,杨璟没有参加过科举考试,出身并不好,他就像董槐等正统读书人一般,将这一点看做是杨璟最受人诟病的先天不足吧。
风若尘可没理会这些,既然开了头,哪管你个小小的知县,杨璟这从三品的云麾将军忠勇伯爵,她风若尘还不是想欺负就欺负?
“这案子之所以如此让人惊奇和震撼,无非两点诡异之处,第一点便是死者全都是精壮英俊的青年男子,第二点,便是...便是凶手的作案手法...”
风若尘一下子便道出了关键,她这是学着杨璟,从犯罪心理学的层面,给凶手做一个大概的侧写。
杨璟微微一笑,满意地点了点头,用鼓励的眸光示意风若尘继续说下去,而梁书成等人也收起了轻慢的姿态,变得认真起来。
“杨璟...杨大人曾经说过,动机是破案之王,找到动机,对侦破案件或者事件,有着不可估量的辅助作用,就这个案子来看,凶手的动机是什么?”
“我只是个女人,就用女人的眼光来分析一下吧,若说到动机,我只想到两个字,那便是嫉妒。”
“嫉妒?”众人听得风若尘有条有理,而且是根据杨璟曾经的指点做出的结论,也算是有理有据,兴趣也就更大了。
“所谓嫉妒嘛,自然是别人有,而你没有,这才会嫉妒,直接了当一点吧,这凶手之所以切掉...之所以用那种惨无人道的作案手法,我认为他应该是没有那东西,才嫉妒别人有,心里扭曲之下,就将受害者的那玩意儿都给切了下来。”
“而且受害者都是精壮英俊的年轻人,反过来是不是可以说明,凶手极有可能是个面目丑陋身材矮小或者有着强烈自卑心理的残缺之人?”
风若尘如此一说,杨璟也保持着笑容,而其他人则有些惊诧,仿佛被风若尘给镇住了一般。
人说爱屋及乌,恨屋自然也及乌,易姬看杨璟不顺眼,自然对与杨璟格外亲近的风若尘,也同样没什么好感。
既然不敢与杨璟正面交锋,挤兑一下风若尘的勇气还是有的,当即便撇嘴道。
“什么残缺之身,女人也有可能是凶手啊,说不定哪个女人被那些臭男人糟蹋多了,心里想着要复仇,便将这天底下坏男人的脏东西都给切下来呢!”
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少女,而且还是个道姑,易姬说出这样的话来,洞真等一干龙山观弟子,不由面红耳赤,羞愧得无地自容,陈锡贤也是阴沉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