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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物若是带来灾祸,不留也罢。我们也不知你究竟与我们有什么渊源,但只要你值得托付,让它跟着你,也不是坏事。”
从西厢出来,汝三水用黑布裹着剑身背在背后,心事重重地低头走路。
信她看过了,和梁荆说的没有什么区别,确实找不出线索,于是便在烛台上烧了。
很简短的两句话:“若要梁家平安,白鹿归于汝三水。若问为何托付,则不予,若问何人指使,则予剑。”
只有一点是梁家人没有理解到的,那就是那个“归”字,除了表面的意思,归字还有“归还”的意思。
也就是说,背后那个人不仅知道她是谁,还知道白鹿剑本就是属于她的。
如果取走便无福,留下又是灾祸,她也不知道,取走白鹿剑到底对不对。更不知道做出这个决定的人,他的意图又是什么。
正出着神,她连自己走到哪了都不知道,一下撞到一个人,她抬头一看,江珩。
他直直地站在那,面色有些红,看上去有些晕乎乎的。
汝三水闻了闻:“你喝酒了?你还会喝酒?”
月色冷清,鸟惊枝头。
江珩揉揉额角:“既然梁家设乔迁宴,又无要紧事,我如何不能饮酒?”
“多少?”
江珩伸出五个手指。汝三水训道:“五坛!江珩!你年岁还小呢,及笄没有就喝这么多?”
汝三水一个嘴瓢说成了女子的及笄,江珩竟也缓慢反应了一下:“我已经及……不对,我早已经弱冠了……我看着难道不比你年长吗?”
字都取为白泽二字了,自然是已经弱冠,可汝三水已经到处认弟弟认成习惯,且不算其他的,阿饼都过百岁大寿了还不是她的弟弟?她实在无法把一个二十余岁的人看得很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