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洲被他抱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挣脱。
他隐隐察觉,自己其实不想挣脱。和谢白在一起的时候,他确实是安全的。谢白富庶、可靠、强大,他总能解答余洲的问题,甚至打算过给余洲报班,继续读书。余洲不是他的
“玩玩而已”。
他们在灯下伫立,直到谢白放开手。他牵着余洲,往自己家里走去。
路上积水有深有浅,樊醒走路潦草,水被踏得乱飞乱溅。
跟到一半,他忽然停了。
鱼干速度比他快,拐来拐去,看到谢白和余洲在桥上说话。正想继续配音,回头发现唯一忠实听众不在,只得气鼓鼓回头寻人。
樊醒正在楼房的夹缝中,专注观察一张贴纸。
纸上画着一个黑色的高大人影,它有两个脑袋。在画像下,几种不同的文字标注:小心收割者,发现它踪迹之后请立刻远离,绝不能在没有同伴的情况下靠近。
“走啊!”鱼干催促,“就在前面了。”
“我不干这种事。”樊醒答,“偷听别人说话,不够光明磊落。”
鱼干:“你真这么光明磊落就不会和我一起下来跟踪了。半途而废算什么好汉!我懂唇语,我给你翻译。”
樊醒和它又吵又扭,斜刺里忽然钻出个人来:“你们在做什么?”
柳英年推推眼镜:“鱼干声音好吵啊。”
鱼干立刻转了个声线,温柔得不伦不类:“讨厌,说什么呢,鱼家很文静的。”
柳英年正趁着夜深,路上没多少人,四处转悠并绘制镇子地图。樊醒拿过他的笔记,每一页都密密麻麻,记录的全是“鸟笼”中发生的事情。
“……你真觉得你还能回去?”樊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