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还是在忙?”
“二公子政务缠身,”侍女回禀道,“慕容公子还是早些安歇罢。”
“不,”慕容白垂眸道,“我可以等。”
等得来么?
侍女惘惘地看着他。
近来公子已经多日不曾踏足这里,大约是对他的心思已经淡了。
这个时候巴巴地三催四请,摆出一副怨妇架势,有什么用?
一点尊严也没有。
侍女轻声劝:“慕容公子,更深露重——”
慕容白忽然起身:“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侍女微微蹙眉:“二公子已经吩咐不让任何人打扰,你又何必……”
自取其辱。
慕容白却只是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匕首,对着光眯眼瞧了瞧它的锋芒。
明黄的诏书就随意搁在案上。靖王旨意,他今日已经脱去奴籍。
可是孟津始终不来见他。
躲?
躲着有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