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秋季水涝飘黄豆,今年春季却是雨水量恰到好处。
就连钦天监和国师都说,今年会是个丰收年。
顾相思却觉得这什么钦天监和国师,纯属放屁。
“钦天监和国师的预测,还是有些用处的。否则,皇上也不会养着他们了。”西陵滟今晚又留宿在了上河村,一盏昏黄的油灯,他执笔为她翻阅账簿,计算百味居这个月的账务。
宝珠和西陵君在一张很漂亮的雕花大床上,床头旁的凳子上放着一盏油灯,西陵君在教宝珠读书。
宝珠趴在床边,一双小手托着粉雕玉琢的小脸,乌溜溜的眼睛眨了眨,红润润的小嘴嘟了嘟道“哥哥,这个桃夭夭是什么意思啊?”
西陵君合上书本,看着妹妹无奈道“不是桃夭夭,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唉!都教了好多遍了,妹妹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宝珠乌黑的眼珠儿骨碌碌转动着,忽然一笑说“我明白了,哥哥是在想爹爹怎么还不和阿娘成亲,对不对?”
呃?西陵君真不知道,是该说这个妹妹聪明,还是……或许,妹妹是大智若愚?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宝珠翻身躺着笑嘻嘻吟诵哥哥教她的诗,笑容很天真无邪,眼睛里却是捣蛋孩子的鬼灵精。
呃?西陵君有些头疼的抬手扶额,他似乎是又被妹妹捉弄了。
宝珠当然不笨了,都是爹爹的孩子,哥哥能三岁启蒙背《千字文》、《百家姓》、《弟子规》,四岁能扎马步开始习武,她怎么可能会连一首诗背三天都记不住呢?
西陵君也有些心累了,自从父王带着他来蹭吃蹭住开始,他所有的习惯都被妹妹给打乱了。
“哥哥!”宝珠喊一声,又嘻嘻哈哈把他高冷守礼的哥哥,给扑倒在了床上。
西陵君都习惯了,一副毫不反抗的样子,任由他的好妹妹抱着他是又一番粗暴蹂躏。
顾相思看着这对欢欢喜喜玩闹的儿女,啧!心可是越来越动摇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