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心拿着托盘送了三杯咖啡进来,傅冠华对她笑弯了唇说谢谢,直接从托盘上拿起一杯咖啡抿了一口:「随便给我的职位吧,助理也行。」
阮清心惊的拿着托盘的手一顿,差点把托盘上的咖啡打翻,叶千冷火速帮她把托盘扶好:「小心。」
白芷昀睨了傅冠华一眼,伸出手b阮清心与叶千冷:「你当助理,那他们是什麽?」
傅冠华瞟他们俩一眼:「一个你的秘书,一个助理的助理。」
白芷昀都要气笑了,她突然明白什麽叫哭笑不得。
傅冠华又抿了一口咖啡,意味深沈的说:「芷昀妹妹,相信我,有时候谈生意,有男人在场b较好处理,而且我现在所有身家都压在白氏了,我又有在傅氏的经验,来自己投资的公司出力合情合理!我又不要薪水,只要给叶千冷就好,白氏不会连个男助理的薪水也付不出来吧?」
白芷昀一直注视着傅冠华,想从他的眼里读出一些讯息,瞅瞅他葫芦里卖什麽药?傅冠华坦然的与她对视,两个的人视线彷佛要并出电光火石,白芷昀深吐一口气,认输。
「阮秘书,叶助理,你们回避一下,我跟傅冠华先生好好谈谈。」
阮清心与叶千冷对他们两个微微颔首後,双双退出办公室,白芷昀走到门前,将门落了锁,傅冠华见状,嬉皮笑脸的说:「你锁门要对我做什麽?」
「神经病!」白芷昀将身T靠在门背上,认真的看着傅冠华:「从我们在韩家的婚礼上讲过话後,我就常受到你的帮助,说吧!为什麽要来白氏帮我?」
傅冠华含笑的看她一眼,从沙发站起身,缓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白云缭绕的蓝天,几片薄云偶尔从太yAn前飘过,时而遮光,时而透光,甚是好看。
片刻後,傅冠华低沈如大提琴韵的声音响起,缓缓的说:「我很久没有落泪了,不管是默默的滴泪,或是嚎啕大哭,从我被送去寄宿学校那天开始,一滴也流不出来。」
听到他这样说,白芷昀紧绷的身T,慢慢的放松,抱在x前的双手也放下来,嘴唇微启,轻轻的问:「为什麽?」
「因为不愿再去回想与母亲相处的落魄,不想再过灰暗的日子,在寄宿学校,只知道大家都来自不凡的家庭,我只要表现好自己,表现出开心的自己,就能跟大家好好相处,就能抛开那段不堪的童年,嘲笑,鄙夷都与我无关,我让自己麻木久了,就不知道怎麽哭了。」
「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不孝,但远离不快乐的母亲,受人欺负的环境,让我很开心,我不再自厌,羞愧,绝望。我不喜欢回家,我宁愿待在学校,就算每个假日,我父亲都派车来学校载我回去看母亲,但如果不是大节日,我就让司机离开。大节日才回去。」
「直到那天助理来学校接我,说我母亲自杀在医院急救,从上车到急诊室外等,到得知我母亲救不回来的Si讯,我以为我会哭,可是我一滴泪也b不出来,你知道我为什麽对你有印象吗?因为那天在急诊室外,我一直看着你,你跟我一样在急诊室外面等亲人,可是你一直在哭,哭得眼睛红通通的,我好羡慕你,是怎麽样的环境可以让你喜怒哀乐毫不掩饰的表达出来?而我为什麽哭不出来?」
「再碰到你是大学毕业的青年社交宴上,你变了很多,我也是花了点时间才认出你,我打听了才知道你是白氏的千金,你看起来很开心,还是那个喜怒哀乐情绪直接外显的样子,不知为何,看到你那样,我心里就莫名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