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沈胜来酒店的时候,发现楼时彧明显地有些心不在焉,脸色还有点苍白,似乎身体不太舒服。
他点了楼时彧平日最爱吃的几道菜,让服务生送到套房来,但她胃口不佳,随便吃了几口就推开了碗筷。
“时彧,你怎么了?”不再如平常一样开口闭口就唤她大小姐,这次沈胜是真的担心。
“沈胜,你考虑过什么时候结婚吗?”楼时彧咬着唇,脸色难堪地问他。她还记得之前在樱华轩的办公室里,男人对她说就算再喜欢她,暂时也不想考虑结婚的事。但她自小到大养成的大小姐式的道德感,又不允许她未婚先孕。
沈胜果然沉下了脸色,但又不想得罪她,手指轻轻地敲了两下桌子,状似不在意地问“怎么又提起这事了?”
再说下去就要提到孩子的事了。楼时彧知道他对婚姻和家庭有抵触感,然而怀孕的事不提也不行——她并不想打掉和心爱之人的爱情结晶。
“我刚刚——”
她鼓起勇气,想要告诉他有了身孕,却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
沈胜拿出手机,看到是容绮的来电,挂断了“你怎么了?”
“是谁的电话?”楼时彧觉察出沈胜的不耐烦,追问了一句。
“容绮。刚才在我过来的路上,她就打了一个给我,这是第二个。”沈胜揉着眉心,颇为困扰。这几日容氏就要举家迁去新西兰了,他不想再跟那个女人有什么牵扯。
“要是她再打过来,你就接一下吧,或许有什么急事。”楼时彧也知道容绮即将离开,或许是想跟沈胜道个别。不管怎样,那也是个为了沈胜能够豁出命去的女人,她在情感上接受不了容绮,却又在理智上有些佩服那个敢爱敢恨的女子。
“不提她了,你再喝点汤。”菜大多已冷,沈胜为她舀了一碗汤,递到她面前,“你喜欢的鸽子汤,挺鲜的。”
楼时彧点点头,接过了汤碗。
第三个电话又打了过来。
沈胜想关机,却被楼时彧阻止了“你就接一下吧。”
“什么事?我跟你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了。”沈胜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对着那头的容绮冷漠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