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地走到靳风的酒店房间门口,楼时彧望着那扇门,突然有一种沉重到不想去敲开的感觉。
但沈胜不是那种毫无证据就血口喷人的类型,他既然如此断言,必然是掌握了一些证据的。只是,他都不愿意把证据给她,并且一口断定她为了靳风什么都做,甚至献出了两个孩子的婴儿血。恐怕在沈胜的心里,她已经彻底爱上了靳风。这误会,或许一时半会都解不开了。
她想起靳风回来的第二天,她曾向他详细地询问被绑的经过,却被对方三言两语打发掉的情形,的确可疑。
后来靳风就再也没有主动提起过那件事,除了说他会还钱之外。
楼时彧迟疑了,她现在就算质疑靳风,都过了这么久,对方还会承认吗?
没等她敲门,那房门自己却开了,靳风正要踏出来,猛地看到楼时彧,整个人都呆了一下,随即不自然地撇开视线“你已经上来了啊?”
“嗯,想问问你——”楼时彧看了看走廊,叹了口气,“还是进去说吧。”
靳风笑了笑,侧身让她进去。
门刚关上,靳风就像一只大型犬一样地双手挂在她的肩上,撒娇着说“你是不是跟沈胜一刀两断了?决定跟我在一起了?”
楼时彧无奈地推开他“你想多了,我说过我俩没可能。”
“你为了我,连十亿赎金都付了,还说对我没感情?”靳风不肯放过她,跟大狗似地紧贴着她,蹭来蹭去,非看她脸热心跳不可。
楼时彧被他毛手毛脚的动作真的惹火了,迅速地退开几步远,瞪着靳风“你干嘛?我是来问你正事的。”
“正事?”靳风被她这么一瞪,情热的心也淡了下来,“什么正事?”
“我在考虑……要不要报警。”楼时彧一边说一边打量着靳风的神色,“这些天我总觉得不安,万一那人尝到甜头,继续殃及我身边的人怎么办?”
靳风的脸色不太好看“你是不是想多了?现在才报案,警察也不会受理的。而且,那两个不像是会一次次敲诈你的那种人,否则也不会一点动静也没有。”
“你就这么笃定?”楼时彧见他这么说,心里已有了几分了然。一般来说,哪有人质为绑匪说话的,而且靳风也不像是患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那种人。
“不是我笃不笃定的事,而是现在报警时机不对。”靳风烦躁地爬了爬头发,刚才的自得神色全都褪了下去,“我劝你还是慎重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