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胜一路把车飚得飞快,回到家中后将所有可见的物事全部拂落在地,最后瘫坐在沙发上,粗粗地喘气。
楼时彧!楼时彧!楼时彧——刚才若不是强力克制自己,他或许在那个房间里就会发疯般地毁坏掉所有东西!如果,不是最后一丝理智阻止了他——
从楼时彧回来后,他的精神就一刻不曾放松过,为了弥补两人之间空白的五年,他努力地接近她,诱惑她,以为她会跟五年前一样重拾跟他之间的感情。
但是他错了!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允许别的男人接近她,那个和自己面容相似的男孩本就是个极大的威胁!而他,还蒙在鼓里,以为那个女人还爱着自己,所以才会对那小子显得亲近。
“哈哈哈……太可笑……”沈胜捡起地上的茶杯碎片,使劲握紧,鲜血自他掌心中渐渐流出,他却浑然未觉一样。
他的眼神渐渐从伤心转为绝望,前一阵就感觉到不对劲的后脑又开始隐隐作痛。
“不许!不许出来——”沈胜压抑着即将崩溃的情绪,大声叫道。
额头上的青筋猛地爆出,他的手一松,带着血的茶杯碎片掉落在地。
沈胜昏了过去。
当他再度醒来的时候,天已蒙蒙亮了。
他神情冷硬地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给自己的大哥沈赢“大哥,你以前说的话还算数么?”
那一头的沈赢正搂着钱旭儿睡得香,被他这通电话气到差点喷脏话“你有病吧!现在是早上五点半!”
“我只问你,是不是我结婚了,你就把母亲死亡的真正原因告诉我?”沈胜冷漠地问道。
“你怎么了?之前不是誓死不愿为这件事而结婚的吗?”沈赢总算觉察出不对劲的地方来了,皱眉问道。
“只要你还记得就行。”沈胜啪地挂了电话。
那一头的沈赢气得想杀人。
这一边,沈胜也没有闲着,他迅速地收拾好地上杂乱的东西,把门锁好,去机场买了最近的一班航班机票,飞回了野苹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