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福候一曲弹罢,看到帘影外人影闪动。他笑着拿起一块手巾擦了擦手:“怕是那位沈捕头到了,请吧!”
“不敢当候爷一个请字。”沈墨走了进来,向崇福候行了一礼。
沈墨转头看了一眼那个香炉,只见那尊汝窑香炉上,呈现出了一片淡雅晶莹的雨过天青色,他在心里不由得咂了咂舌。
这东西,在后世起码值一个亿……美金!
“花是扬州种,瓶是汝州窑。侯爷这里真是人间仙境!”沈墨笑着说道。
崇福候听到沈墨的话,会心的笑了笑,就连旁边的项嫦儿都浅笑了出来。
刚才沈墨的这句话其实是意有双关。他看起来好像是在夸香炉,但是实际上这首诗的后面两句却是:“倾尽长江水,东风锁二乔。”
沈墨这一句,正是把爱姬项嫦儿比做二乔,暗暗的把她也给夸了一句。
“都说银字笙调,心字香烧。”崇福候指了指边上的椅子让沈墨坐下:“我家嫦儿手合的心字香是临安一绝,你觉得如何?”
“今日合该着属下有福。”沈墨笑着抬头,感受了一下室中的香韵,然后笑道:“这香中的素馨茉莉却是奇种,真是难得!”
“哈哈!”只见侯爷霍然开口,朗声笑道:“你这小子,真是个知情识趣的家伙!”
沈墨跟着陪笑,但是他心里可知道,像侯爷这样的人可不是轻易招惹的。
要是让侯爷生起了让自己在府里做门客的心思,那可就糟糕透顶了!
于是沈墨连忙开口向崇福候问道:“这净室中来了我这等俗物,真是糟蹋了项姑娘的好香……侯爷唤属下来有什么事?”
“唉!你真是大煞风景!”崇福候听到沈墨问起,于是他也收了笑容对沈墨说道:“昨日我听你说起,于是就派人找了找冬琴的父母。”
“那老两口果然不见了,”崇福候皱眉道:“看来你说她的父母被人胁迫,还是真有其事。”
“果然如此!”沈墨点了点头:“不过没关系,等案子破了,自然她父母也就有下落了。”